他認為慕容臻竟敢這般表現,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這對高高早上的相國大人來說,是何等憤怒的事情?
突然感覺有點冷,慕容臻抬頭看向了慕容相國,臉上清清淡淡的沒太多表情,悠然說道:“事實上,我四天前晚上是打算逃婚去的,我沒興趣被你們這樣玩笑般的決定了終生大事,至於寧王妃的頭銜,你們在意,我可不在乎。”
慕容相國的臉又更黑了,還有著掩飾不住的驚愕,大夫人和慕容昕則是瞪大了眼睛,滿是不敢置信。
慕容臻冷清的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別跟我說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種廢話,上官雲傾那個混蛋分明就是隨便找了個人來當那擋箭牌,我就可不認為我當了這個寧王妃之後真能有什麼號日子過。”
說道這裡,她又冷笑了一聲,其中的不屑一顧彰顯無遺。
對於過去四天的某些事情,她並不介意讓別人知道,當然,她不想讓他們知道的,自然不會告訴。
一個虛影突然從屋頂一閃而過,讓人還沒看清就已經消失在了相國府的上空。
大概兩刻鐘之後,寧王府書房內突兀的多出了一個人影,朝正站在書桌前寫著字的上官雲傾單膝跪下,但卻並沒有說話。
上官雲傾如同沒有看到這個人一般,繼續低頭寫字,許久之後放下筆,抬頭看向單膝跪在地上的那個人,很平淡柔和的道:“說吧。”
第十六章 怕你又跑了
又是一個夜深人靜、月黑風高的晚上,相國府牆頭又出現了一顆鬼鬼祟祟的腦袋,左右四顧,只看到遠方的一點點昏暗燈光,夜靜無聲。
她熟門熟路的翻身上了牆頭,低頭,然後她就又地上了一雙含笑的粲然星眸。
坐在牆頭的身子忍不住晃了晃,她就那麼一隻腳在外一隻腳在內的跨坐在上方,面對著眼前這個無比熟悉的場景,喃喃說道:“這混蛋可真夠閒的,沒事整天晚上跑到別人家的牆外站崗呢。”
牆頭之下的那個人正在寧王上官雲傾沒有錯,至於牆頭上的那位……這個根本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除了萬能的女主角還能有誰?
雖然慕容臻那話說得輕聲,然上官雲傾內力深厚,自是耳聰目明,這如呢喃般的輕音對他來說就好像在耳邊說的一般,不禁莞爾。
“三小姐你為何又是深夜爬牆?莫非是賊心不死,想再次逃婚?”
慕容臻輕哼一聲,乾脆也不下去了,就那麼大咧咧的坐在牆頭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臉上神情淡淡的涼涼的,很有那麼幾分雲淡風輕的意思。
事實上,她還確實挺雲淡風輕的。
“我半夜爬自家牆頭,寧王殿下似乎也管不著,倒是你這大晚上的又站在別人家牆下,讓人想要不認為你居心叵測都不行。”
“本王這不是站在這兒等著出牆的紅杏嗎?”
這人真是厚顏無恥呀!
慕容臻摸摸下巴,眨眨眼睛拋個媚眼,笑得風華絕代傾國傾城,“莫非王爺您是特意在此等候小女子我的?”
“……”
她這是主動承認她自己就是那出了牆的紅杏麼?而且還是在他這個未婚夫的面前承認的。
上官雲傾感覺有那麼一點受傷,便是萬分怨念的看向了慕容臻,然某女卻在說了那一句話之後就不再理會他這個王爺,正在吭哧的望外爬。
寧王殿下眼睜睜的看著她這個弱女子從足有一丈高的牆上就那麼直接跳了下來,一躍一跳一落地,竟是讓人賞心悅目的順暢美妙,不過慕容臻卻是在落地的時候忍不住皺了下秀眉,然後蹲在那兒揉起了腿。
她忘了這個身體已經不是以前的那一個,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竟是有那麼點經受不住,一抽一抽的疼,真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