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堯似乎很能理解她的心情,視線也跟著落在了木憶秋的身上,抿著嘴角乾巴巴的說道:“也不知道太后娘娘是以什麼標準來選人的,如果木美人當真跟了寧王殿下的話,那往後你們見了靜安郡王的側妃,該如何稱呼才好呢?”
木憶秋安安靜靜的跪著,看不出有什麼心思湧動,只有本就緊抿的嘴唇,抿得更緊了些。
她本是靜安郡王的嫡出大小姐,然而母親早逝,又與父親有著某個隔閡,並不十分得父親的喜歡,尤其自慕容月成為了父親的側妃之後,她在王府的日子就更難過了,這一次,若非那個女人從中作梗,以她的身份,是斷然不可能會被以這樣的身份送到宿州來的。
她畢竟是靜安王府真正的嫡出大小姐。
屋內一時寂靜,慕容真將視線從木憶秋的身上收了回來,施施然說道:“都起來吧。”
她們便都站了起來,依然每人都低眉順眼、低頭垂手的,看過去有過溫順就有多溫順,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慕容真笑眯眯的看著她們,也是一臉的和善親切溫柔,只是眼中偶爾閃現的精光比較的懾人,即便沒有看到,只是感覺到那視線落在身上,也有強烈的存在感。
“四位美人在王府裡住得還習慣嗎?”
四人……哦,不對,應該說是隻有三個人在那裡小心的相互對視了一眼,默然不語,那個不與她們對視的,便是木憶秋,她就低頭站在那兒,什麼動靜也沒有。
王妃還在等著她們的回答,三人中凌姒欠身說道:“回王妃,一切安好。”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一切安好,才能有這個閒情逸致坐在一起磕牙聊天,議論別人嘛。”
四人馬上又跪了下去,惶恐不安,“請王妃恕罪!”
“你們這是做什麼呀?若是讓人看到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想呢。”王妃殿下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朝著她們揮手說道,“起來吧,趕緊的,都起來啊,我又沒有要責怪你們的意思。”
四人還是跪著,不敢起來。
慕容堯又坐在那兒挪了挪屁股,似乎不忍心美人們受到驚嚇,說道:“妹妹,雖說確實是在聊天,不過不是有為著你說話的嗎?”
慕容真當即涼颼颼的飄過去一眼,臉上的笑容卻依然燦爛,說道:“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責怪她們了?分明是她們自己要跪下來的,怎麼竟成了是我的錯了?”
堯公子當即縮了下脖子,閉上了嘴。
而此時,木憶秋又磕了下頭,說道:“謝王妃不怪罪。”
然後她就站了起來。
慕容真秀眉輕挑,這個動作看得堯公子不由得小心肝也跟著一跳,輕輕的咬住了袖子,嗚嗚嗚,妹妹的表情好可怕啊!
不去理會堯公子是什麼個反應,慕容真勾著嘴角笑意輕柔,輕輕的掃過四人,最後落在了劉念竹和孟菲柔兩人的身上,說道:“劉美人和孟美人似乎對玉芝和蓮芝兩位美人很感興趣呢。”
劉念竹渾身一顫,嬌弱的似一陣風就能將她給吹倒,說道:“請王妃恕罪,奴婢不敢!”
孟菲柔倒是沒有說話,只是跪在那兒將身子伏得更低了些。
“不敢?不敢什麼?”慕容真依然沒有將目光從這兩人的身上移開,輕柔的說道,“這有什麼好不敢的?我又沒有說不許你們感興趣了,其實呢,那玉芝……唔,是玉芝沒有錯吧?茜茜。”
茜茜側頭,輕聲問道:“王妃說的是哪個?”
嘴角一勾,道:“就是那個敢暗中給本王妃使絆子,想要害我死在刺客的劍下,結果卻被本王妃給當了回人肉盾牌,還連全屍都沒有留下的那個。”
“是玉芝沒有錯。”
於是慕容真又看向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