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將她犧牲不就是為了皇室聲譽,不讓朝中大亂嗎?
逼急了長公主萬一將先皇遺詔給逼了出來,說不定就會朝中大亂,可同樣的,若將上官雲傾逼急了,恐怕也會朝中大亂,然而太后娘娘怎麼竟還死咬著她不放呢?
或者,她覺得不管事實如何,單是那滿街的流言就已經足夠讓她慕容臻萬劫不復罪無可恕,至於寧王和長公主的對抗,則又是另外一件事?
呃,她可是在深宮中摸爬滾打幾十年,殺得風生水起笑傲群英位極至高尊位的太后娘娘,應該不會有這麼可笑的想法吧。
只是,若太后執意要對她動手,上官雲傾若真的願為她與之對抗,寧王府豈不是要落得一個極危險困頓,幾乎有可能會寸步難行的境地?
心,忽然悸動了那麼一下,就算……就算只是個陌生人,若是遇到對方為她不惜讓自身陷入困難的境地,也不可能會無動於衷,更何況,這個人還是……
似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上官雲傾突然緊握住了她的手,不給予任何反應的時間,拉著她轉身就再次朝永福宮門口走去。
身後,太后娘娘再次暴怒,皇上望著那兩個背影沉凝不語,長公主眼中的神采閃爍不定,而站在太后身側的陸柒雪,則是看著慕容臻的背影,絞緊了手中秀帕,眼中是那般的嫉恨和怨毒。
兩人出了永福宮,卻並沒有直接離開皇宮。慕容臻轉頭不解的看著突然停下腳步的上官雲傾,輕抿了下粉唇,說道:“對不起。”
他一愣,轉過頭來看向她,看到她輕蹙起的眉心,眼中漾著點點歉疚,不由失笑,伸手在她的眉心輕輕的揉著,說道:“要說對不起,也該是我說才對,若不是因為我,你又怎麼會被鳳流玥劫走,也不會受驚受傷,更不會遇到眼前的這種事情。”
雖然是實情,但聽他這麼說出來,慕容臻還是賤賤的有那麼一點歡喜的感覺,眼神兒一轉,也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的說道:“你要明白,你可是尊貴的王爺,若是為了我這麼個隨處可見的尋常女子與太后皇上不對付,實在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上官雲傾靜靜的聽她說完,眼中有什麼在閃閃發亮,然後黏糊糊的貼了上來,笑得跟那什麼似的,說道:“臻兒,你這是在關心我,為我擔憂嗎?”
慕容臻:“……”
寧王殿下真是有夠不解風情的,不過被他這麼一黏糊,本有些沉悶的氣氛倒是舒緩了許多,王妃殿下也不皺眉了。
上官雲傾彎起眼睛勾唇一笑,然後拉著慕容臻在永福宮門口轉了個身,帶著她在後宮中七拐八彎的行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
周圍全都是千遍一律的陌生景色,慕容臻又萬分確定這絕對不會是出宮的路,不禁出聲問道。她現在可還有著渾身的血跡,實在不適宜像現在這樣滿皇宮的跑。
上官雲傾笑眯眯的繼續往前走著,隨口說道:“我們去摘葡萄。”
“哎?”
慕容臻沒想到這深宮內院的,竟會有一片不小的葡萄園,她站在外面看著葡萄園內的枝葉繁茂鬱郁蒼蒼,還有那一串串晶瑩剔透的紫紅色葡萄,忽有些暈乎乎的。
園內的幾個奴才都紛紛下跪行禮,上官雲傾也不管他們,只拉著慕容臻就走進了葡萄園內,說著:“現在正好是葡萄收穫的時節,這園子裡的葡萄全都是最頂尖的品種,臻兒你若喜歡的話,待會兒我們出宮就帶些出去。”
在這伺候葡萄園的那些奴才在上官雲傾經過他們身邊之後就都站了起來,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偶爾偷偷飄到慕容臻身上的眼神,有些驚訝,當看到她身上的那些血跡時,更是一個個的不知是驚懼還是驚訝了。
慕容臻雖然感覺到不時的有視線落在她身上,但她並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只當是這些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