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捧高踩低的性子,這些年來又一直在小心的討好著大夫人,平常沒少做為難欺負二房這對母女的事情,至於那位二少爺她倒是不敢隨意招惹,畢竟老爺子嗣單薄,即便是庶出的,也是相府的二少爺。
不過現在,或許是攝於昨天見到的血腥事件,她倒是收斂了許多,只是對著慕容臻呼喝一聲,沒做其他更出格的事情。
慕容臻涼涼的瞥了她一眼,然後悠悠站起,朝來人欠身道:“給夫人請安,給四小姐請安。”
大夫人猛然皺緊了眉頭,看著慕容臻的眼神晦暗幽冷,冷冷的開口說道:“聽聞臻兒你落水後,腦袋有些不好使了,本夫人先前還不信,現在看來,似乎確實有點不太好使呢。”
慕容臻抬頭看她,嘴角噙著笑,語氣卻是一本正經的,“似乎我應該稱呼您為大娘,稱呼四小姐為四妹才對,可是夫人,我又不是您生的,卻要被我叫娘,不會覺得不痛快嗎?我這可是為您的心情在考慮呢。”
此言一出,突然響起一片抽氣聲,在場所有人都將不敢置信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大夫人也是不由得怔愣,隨即則是怒極而笑。
也不知道她在憤怒些什麼。
“好,很好!”她笑著點頭,陰測測的一聲“讚歎”,視線落在慕容臻的身上,讓她清晰的感覺到了陰冷。
門外又是輕輕的細碎腳步聲,二夫人跌跌撞撞的從外面小跑著進來,見到女兒閨房中的陣勢,竟是不由得腿腳一軟,幾乎就要這樣軟倒在地。
她慌忙奔走到了大夫人的面前,首先的第一個動作就是雙膝一彎跪倒在地上,告饒著:“如果臻兒有什麼無禮之處,還請夫人和四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諒了她,她是無心的。”
大夫人沉凝不語,四小姐慕容昕則冷哼了一聲,眼神中全是滿滿的不屑,嘴上卻說著:“二孃你這是做什麼?你可是長輩,怎麼能對我下跪?”
二夫人還在不停的磕著頭,渾身都因惶恐而顫抖,淚水已在不自不覺間流了滿臉,還跪在那兒側過身來拉慕容臻,示意她也趕緊跪下給夫人和四小姐賠罪。
那一副卑微軟弱悽慘的模樣卻讓慕容臻微微皺起了秀眉,更不可能順著真的下跪。
對這個名義上的母親,她其實並沒有什麼感情,不說她本就是個性情涼薄的人,就算不是,恐怕也是任誰都不可能將一個實際上也才剛見過幾面的人當成親孃。
不過即便如此,好歹看在她還是這個身體的親孃的份上,看著她如此卑微如此被欺而只知磕頭求饒,終歸還是不舒服的。
清透眼眸之中緩緩流轉出了點異樣的光芒,慕容臻突然上前一步,伸手便將二夫人劉氏從地上給拉了起來,冷著臉乾巴巴的說道:“你這是做什麼?你好歹也是長輩,怎麼能對四小姐下跪磕頭?當心折了她的壽!”
這一整片的空間都因為這句“折壽”而突然間凝滯了,大夫人再端不住她那端莊雍容的優雅姿態,被氣得臉色青青紫紫,揚手便朝那張看著就讓她討厭的臉揮了過去。
“啪”的一聲,卻並不是手掌與臉頰相擊之聲,而是大夫人那隻揮過來的手,被慕容臻一把抓住了手腕,輕輕的一捏,她便感覺整隻手臂都麻木沒有了感覺。
臉色瞬間又從青紫轉變成了慘白,她任是心機深沉手段凌厲,但到底也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夫人,不管是想要殺人還是放火,都會有下面的大把人爭相效勞。就連那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夫君對她也是敬重有加,誰也不敢讓她磕著碰著什麼地方,更遑論如此刻慕容臻這般的直接就跟她針對上了。
很快,她連那邊肩膀都沒有了知覺,臉色越發的難看蒼白,神情卻依然保持著基本的鎮定,唯有眼神死死的盯著慕容臻,似乎想要憑著她那迫人的,向來都無往不利的氣勢將這個該死的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