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一噎,這個問題,可真是將她也給難住了。
臉色陰晴難定,最後乾脆的一甩袖,冷哼著轉身道:“好,既然你要這麼說,那哀家倒是要看看,寧王殿下能拿出什麼證據來!就憑長公主的一面之詞嗎?還是就剛才拿出來的那一封所謂的哀家的親筆書信?”
她很篤定,因為她雖確實曾給羅蔭國的龍傲將軍寫過一封書信,可並非她親筆所寫,只是那私印,倒是真的,可這個私印,她完全可以找個比如被人盜用這樣的藉口出來。
她是太后,所以若只有這些的話,還不能將她定罪。
只是到現在為止,有一件事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這長公主都已經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怎麼竟反而沒有如先前的多次那樣,以先皇遺旨相要挾了呢?
長公主在下面冷笑著觀看失態的發展,反正她已經完了,再也沒有誰能夠救得了她和大將軍府中的任何一個人,倒不如站在這裡安心的看笑話,看太后娘娘的笑話!
大殿內的氣氛已經不能僅僅用“詭異”兩個字來形容了,所有的人都成為了看客,看著眼前的這一齣戲繼續上演,卻不知道是會愈演愈烈還是即將結束。
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所有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齊刷刷轉了過去,便看到慕容真手上捧著個不知具體的是什麼的物體走了進來,反正不是上官珩小寶貝就是了。
看到慕容真的時候,太后的眉頭微微一皺,心裡湧起了不好的感覺。
她直接走到了上官雲傾的身邊,朝也正看著她的上官雲傾微微一笑,並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了他的面前,說道:“這是你要的。”
“辛苦你了。”他微笑著,但並沒有伸手接過去,而是扶著她在身邊站好,然後轉身看向上方,說著,“皇祖母,請您過目。”
話音未落,他已經伸手將本覆蓋在上面的絨布拉了下來,出現在眾人面前的赫然便是一個精緻的木盒子,上面一把更精緻的鎖,只是已經被開啟了。
有人不明所以,太后見狀卻是臉色大變,瞪大了眼睛滿滿的全都是不敢置信,連手中的那一方秀帕滑落地面都渾然不覺。
猛然間,她將目光從盒子轉移到了慕容真的身上,森森的精光閃爍,然後如突然被戳破了的皮球,頹然的嘆了口氣。
那天,長公主和陸大將軍被貶為平民,滿門抄斬。太后以謀殺罪、包庇罪被禁足後宮,將在永福宮中度過晚年。八年前“暴斃而亡”的皇貴妃,被追封為蓉懿皇后。
所有的事情都似乎告一段落了,月華國在動盪了一段時日之後,也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寧王府的勢力猛然增長到了另外一個高度,寧王府、康王府,以及剛新封的兩位王爺,已是站到了同一條線上。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接下去皇上定會將寧王封為太子,儘管各宮娘娘和皇子們依然不甘安分,可他們又豈是寧王府的對手?
然而事情的發展永遠都是變幻莫測的,太子的事情皇上竟連提都沒有提起,誰將是他的繼承人,依然是橫亙在滿朝文武心頭的一個謎,儘管絕大部分的人都認為這個人必將會是寧王上官雲傾無疑。
永福宮中,慕容真和太后娘娘兩人難得坐在一起平心靜氣的說著話。
“傾兒他是不是還在責怪哀家?”沒有在慕容真的身邊看到上官雲傾的身影,太后娘娘顯然很是失望。
慕容真搖頭,道:“雲傾他只是還有些疙瘩,不敢責怪皇祖母。”
她輕哼了一聲,說道:“哀家從不後悔做過的事情,就算重來一次,哀家還是會這麼做!他責怪也好,怨恨也罷。”
慕容真不由抬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說道:“皇祖母言重了,其實您或許可以稍微試著相信母妃,也相信我,我們就會像皇祖母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