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宿抓起她的手,在嘴邊輕輕吻了一下。
“嚴宿,爸爸出事了。”平安的聲音嘶啞低沉,透著一股絕望的悲傷。
嚴宿捧著她的臉,斬釘截鐵地說,“航空公司出事的名單還沒有出來,伯父未必在飛機上,你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而是趕緊去查清楚,到底伯父有沒有乘坐那輛飛機。”
“你是說,我爸爸可能會沒事?”平安好像抓住了救命的浮萍,激動地看著嚴宿。
“我現在陪你去一趟航空公司,我們就能知道結果了。”嚴宿說。
平安紅了眼圈,哽咽地說,“要是……要是結果……”
“你還有我,還有我!”嚴宿緊緊抓著她的手,傳遞給她堅強的力量。
“我們去航空公司!”平安輕輕地點頭,不管結果怎樣,她都是要接受的。
“高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一步。”嚴宿跟高先生說道。
高先生已經聽出了平安突然表情異樣的原因,他也剛剛失去妻子,這種悲痛是感同身受,他親自將他們送出了門外,然後回來交代兒子留在家裡不要出去,就往殯儀館去了。
嚴宿帶著平安上車,一路上,平安的手一直緊緊地絞在一起,嘴唇緊緊地抿著,心尖好像懸著一把利劍。
“平安,放輕鬆。”嚴宿看了她一眼,雖然知道現在說什麼話她都聽不進去,還是想讓她放鬆心情,萬一結果真的是……她這樣的狀態肯定是不行的。
“我沒事!”平安顫聲回答。
嚴宿在心裡暗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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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連建波聯合黎天辰在方氏集團緊急召開董事會,討論是否要引入注資的決定。
“董事長生死未卜,極有可能已經遇難,如果我再不及時下決定,等董事長空難的新聞出來,方氏要面對的問題就比現在更艱難很多倍了,股票市場勢必受到影響。”
“航空公司的死亡名單還沒有出來,不能確定董事長出事,引資投入工程是大事,必須經過董事長的同意。”黎天辰立刻反對。
陸雲亭看了他們一眼,“這件事要等平安回來再說。”
“方總經理現在肯定傷心過度,不可能有精神管理公司,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看著工程停工,讓公司承受無法負擔的損失?”連建波說。
周董事點頭,“我也覺得應該速戰速決。”
“這件事不是我們說了算,我們幾個人沒有決定權。”李紹喜皺眉說,他們幾個人加起來的股份沒有方有利的多,所以根本不能決定到底要不要注資。
黎天辰和連建波快速交換一眼,“那就先讓工程停下來,等董事長有訊息了再說。”
陸雲亭和方有利幾十年的交情,現在聽說對方可能空難,心裡也很難受,在沒有得到確切的訊息時,他一定要穩住公司的運作,如果這時候引入注資,肯定引起外界各種猜疑,到時候股市會動盪得更厲害。
“讓工程停工?這……這得是多大的損失啊?”周董事叫道。
“會議到此為止吧,等總經理回來再說。”陸雲亭站了起來,再一次重申。
陸雲亭一離開,李紹喜也跟著離開了,會議室裡只剩下連建波和黎天辰。
“陸雲亭這個老狐狸,沒想到這麼油鹽不進,你到底怎麼交代蘇芩的?”連建波沉著一張臉,不悅地瞪著黎天辰。
黎天辰說,“已經用盡方法了,陸雲亭一點也不受誘惑,蘇芩近不了身,更別說其他了。”
“有他在,我們別想注資了,你要知道,那筆錢必須趕緊洗乾淨,不然你我吃不了兜著走。”連建波壓低聲音說道。
“我知道,本來以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