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敖呢,叫司敖過來,聽聽他是怎麼想的?”
地視率先想到的是司敖,而地說卻是另有考慮。
於是他傳音道:
“我們還是要跟獄主說一聲,如果真的能依靠道種來複活司空,那對於冥界來說絕不是一件小事。”
“可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啊,如今司空的道種又發生了變異,先不說能不能復活,就算復活,誰又能保證,他還是原來的那個司空。”
“是啊,他意志受過入侵,如果因為我們,而復活出一個邪惡的司空出來,以他的天賦,如果為惡,這個後果我們承擔不起啊!”
三個神境老者,面對這樣的問題,只商量了幾句話,便決定此事還是先通知冥獄的獄主和司敖。
關乎林簡的安危和司空的復活,司敖來的速度很快,白泣漣倒是沒有跟來。
而冥獄的獄主連長幽需要鎮守九幽禁地,但事關司空,他的分身卻是來到了。
曾經,司空也是連長幽最得意的門生。
而冥獄至今,前後共七任獄主,連長幽便是第七任的獄主。
神帝境大圓滿的修為,僅僅只是一具分身就到達了神顯境。
連長幽一身金雲溫邊黑袍,身材修長,卻透著一股冷漠的氣息。
面部線條硬朗如刀削,高挺的鼻樑和緊抿的薄唇,彷彿時刻都在訴說著無情。
劍眉斜飛入鬢,卻沒有增添半分英氣,反而更顯凌厲。
秉承冥族男兒一貫的蒼白膚色和銀灰髮色,卻又給他蒙上了幾分浪蕩公子的頹廢感。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位“年經的少年郎”。
卻是在上一任獄主隕落之時,九幽禁地暴亂,外族入侵,冥界最為危難之際,橫空出世,力挽狂瀾的化解了整個冥界的危機。
……
大殿內,聽完三老的講述,連長幽又看了一眼林簡和司空的道種,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而司敖則是緊張的看著連長幽,如果這位獄主不點頭,三老只能強行抹去道種的那一點點意識了。
終於,連長幽還是開了口:
“天道不可違,司空已經自行兵解,那便是他的命數,強行干擾只會適得其反。”
“獄主……!”
司敖聽完連長幽的話,還想再懇求,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
難道,一切都結束了嗎?
司敖閉上眼,雙拳緊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是,天道不可違!”
隨即,連長幽慢慢往外走去,卻是在身形即將消失的時候,給司敖留下了一個希望。
“九幽冥蠶可以在這孩子體內,造出一個新的神宮海,如果司空的道種還想著搶佔這孩子的神空海,那留給他的,只有毀滅。”
司敖一聽,眼眸大睜,卻是瞬間朝著連長幽跪下:
“多謝,多謝獄主,多謝…獄主!”
謝著謝著,他眼中不知何時竟然蒙上了水霧。
剛剛連長幽說出那句“天道不可違”的時候,他的心,真的是死了過去。
他對司空的兄弟情深,哪怕拿自己的命來換回司空,他也不會有一絲猶豫。
可在大義面前,他同樣不會猶豫的選擇大義。
這,就是他們冥界從古傳承至今的道理。
而司敖還在跪拜之時,卻被一道無形之力托起。
“司敖,我冥族男兒,何時膝蓋如此之軟了?”
說話的還是連長幽,話一說完,便徹底消失在大殿之內,卻是留下一片捲起的扶桑樹葉。
扶桑樹曾是冥界連線各界的通道,然而在九幽暴亂之時,卻因人族箭神而被折斷。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