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與我有關。瞿安看起來極是無辜。我適才有離開過此地麼?…
適才是沒有,但是……之前幾日,你總有活動的時候。以你的身手若有心放他,騙過幾個看守又非難事。你只消將他身上束縛去除,他尋到像適才這般好機會,自然便可逃脫。
但可以這麼做的人有很多,為什麼要說是他?凌厲道。難道只因為我們父子昔日與黑竹會這段關係麼?
方才你不在這裡。邱廣寒道。朱雀在外面說到要的第二人是俞瑞的時候,卓大哥和瞿大哥都好像有點吃驚,好像對於他人在我們手中之事並不知情。問題就在於——卓大哥不知情,是不奇怪,可是瞿大哥與你既然與俞瑞有那麼深的關係,你們近日父子相見又常在一起,我不信你會沒告訴過他俞瑞被捉的事情,不信他不知情——他假作驚訝不知的樣子,難道不是想掩飾什麼?
凌厲看了瞿安一眼。
你確實與他說過的,對麼?邱廣寒追問。
真的是你放走的?凌厲看著瞿安。
瞿安已經沉默不語。
這樣也好。凌厲苦笑。也曾欠他許多,便當作一筆勾銷,只是明月山莊那裡,不好交代。
倒也沒什麼不好交代的。邱廣寒道。畢竟人是你捉來的,邵大哥原是欠你個人情,現在——亦不欠他什麼。
凌厲低頭,並沒看她的眼睛,隔了一忽兒,轉身向拓跋孤道,朱雀神君雖死,但冰川之中尚有他的餘黨,還有慕容荇……
此來只為朱雀神君。拓跋孤打斷道。慕容荇的事情,延後再說,我們休息一晚,明日啟程回青龍谷。
凌厲雖感奇怪,卻也只得依令,卻忽地又道,但是,當真要讓明月山莊先走麼?我倒不是說盟約之事,而是……分開行動,於我們並非好事。
你認為,明月山莊的人裡混有朝廷眾人,邵宣也會全不知情?拓跋孤冷笑。我留他同路,焉知他又有什麼旁的目的。
教主是懷疑邵宣也另有所圖?
他若真的不知情——那就更糟。拓跋孤道。不知情的情形之下,還將偌大一件功勞歸給了他——那我看便是有人在藉機除去朝中勢力吧。朱雀要除,邵宣也也要除,這歸功也便是嫁禍——但我們與此怕是沒半分關係,又為何要自行牽連在內?
凌厲還待說什麼,程方愈已接道,原本與他們亦算不得同路,分開走也便罷了,沒什麼好說的。(。)
二九四
凌厲這回是朝邱廣寒看了看,兩人對視一眼,目光又即晃開。
那……可否容我去與邵宣也道個別。凌厲道。看來他很快便要走。
我也要去。邱廣寒跟上一句道。
拓跋孤微微皺眉。你去幹什麼。
你知道的啦——我們——總也算有些交情的……
拓跋孤並沒阻攔,只下巴一抬,道,快去快回!
邱廣寒大喜,躍至凌厲身邊,道,走吧!
凌厲向拓跋孤點一點頭,便即走出。不遠處邵宣也正在聽人清點人數。
你——你們怎麼來了。邵宣也先瞧見他,再瞧見了邱廣寒。
沒想到這麼快你要走,有許多話亦未及說,但總須來道個別。凌厲道。
邵宣也笑了笑,一邊招呼眾人打點行裝,一邊引二人至一處乾淨所在坐了,道,其實都沒什麼,聚聚散散,也是常有的事。
我倒真有點擔心。凌厲道。總覺得你這次是被人算計了。
我自會小心。
凌厲咳了一聲。那個——俞瑞不見了,倒真有點意外……我也沒想到……呃……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