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為了折磨我,置你的性命於不顧,但現在看來,其實是因為他的灼熱內力與你體氣相沖,他——沒辦法救你。
是啊。邱廣寒道。哥哥很久以前就跟我說過這個道理。
那時我錯怪他了……凌厲赧顏道。你哥哥的青龍心法,委實……非同小可。你小小地練了一段時日,現在連同我原本的內力一齊還到我體內,我卻覺得氣力驟增。
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邱廣寒道。我方才剛剛開始運功,手觸到你背心穴道,竟被你體內一股氣力彈開——現在想來,那勁道也是灼熱之感,你是不是這幾個月也自行重新修煉過內功?
我哪裡有內功可修煉。凌厲笑道。你該知道,我十幾年來也不過如此,短短三個月,怎麼可能就有氣力護穴彈開你的手勢;又怎可能勁如灼熱?
真的沒有?
若要說有——凌厲沉吟——也便是我冷得發慌、餓得發慌或是閒得發慌的時候,就閉目打坐,默默調息而已。他頓了一頓。我前一段,尤其剛從青龍教出來時,身體極是不好,又無法覓醫尋藥,只好自己就著以前的一點點基本功,求得慢慢治療而已。
但是那般灼熱卻決計不假——凌大哥,你是不是在學我哥哥的那兩篇救我的內功心法的時候,也看了別的部分?
我……
凌厲想說沒有,卻轉念想起自己的確曾不小心多看了一截,不覺緘口,想了想,道,莫非……難道……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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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〇
‰起什麼了?邱廣寒問。
確實在那兩篇心法之後,我不知不覺多看了些,但也只是一點。現在想起來,似乎我打坐調息時,的確也曾不知不覺地依著那般心法所載運息,可是那樣不到一篇的內容,應該沒有這麼大作用才對。
你果真是看了!邱廣寒反而興奮。你可知道,那一篇緊隨其後的,倒是沒有別的,只是因為前兩篇“化”和“補”救人之法太過傷神,特為了恢復心神而作的。哥哥說那其中雖然多是一些吐納的法門,卻很是神奇有效,對治療內傷、恢復氣息這些很有好處。
那就難怪了。凌厲喃喃道。可是這樣一來,我不就等於偷學了你們拓跋家的武功麼……
有什麼關係!青龍心法我從頭至尾都背了一遍,你如感興趣,我替你寫出來,如何?
那萬萬不可。凌厲道。廣寒,你不知道。偷學別家武功是武林中的大忌;尤其你哥哥——若叫他知道了,我這條命也是白撿回來了。
說不定那時候你的武功都勝過他了呢!邱廣寒半帶調侃地道。哥哥那天也跟我說了,說他的內功心法和青龍掌法其實也不過練到第四層,遠沒到頂呢。
廣寒,你跟我說這些……
那是因為我相信你咯。邱廣寒微微垂首。你不是旁人,要提防著的。我知道你對我和我哥哥,都不會有壞心的。
我是沒有那個心,就不知道你哥哥對我……
所以我叫你學這心法,反正也沒旁人知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做個“高手”麼?待有一日你像我哥哥那樣,不就可以了!
廣寒,這不妥。凌厲還是堅持著。
有什麼不妥的——最少,你要把你看了一半的那篇補齊吧?不然保不準出點什麼岔錯,那可是要走火入魔,要命的事情。
凌厲低頭沉思了一下。那你把那一篇寫給我,多的我也不學。
邱廣寒愉快地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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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宣也並沒有參與拓跋孤等人的補救大會。這個晚上還有一場筵席,他留在前廳,繼續招待還未離開的客人。邱廣寒走了,他說不出來這未竟的招待是種什麼樣的諷刺,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