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示意蘇折羽將他帶回。
張弓長只覺難受至極,涕淚都要流出來,咬牙緊忍,清醒時已在黑沉沉地牢之中。這兩個人要追問的為何只是蘇扶風的下落?他不得其解。莫非只是煙幕,實則想知道的卻是關於朱雀山莊?可是若然如此,其中一人便不會扮作蘇扶風的模樣,想誘使他不小心說漏了關於蘇扶風的訊息——他們看起來,原是不知道蘇扶風被帶去朱雀山莊了的。
鐵門鏘鋃一響,張弓長渾身一震,抬眼望去,只見遠處幾不可見的光線竟也搖晃了幾晃:是一個人影走了近來。
他用力欲站起,身體卻全不聽使喚,軟軟地趴在地上。
他大致辨出了此人的輪廓。你……他咬牙道。你別以為這樣我便會說……
你當然不會。拓跋孤的聲音低沉沉迴盪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所以我也多知道了一件事。
什麼事?張弓長沉不住氣發問道。
你在朱雀山莊想必不是個小腳色。拓跋孤道。像你這般寧願忍受著蟲噬之苦也不願開口吐露一個字的人,不該只是俞瑞的走狗。
張弓長冷笑一聲。你若想恭維我,便還是算了吧!
恭維你?拓跋孤也冷笑一聲。我何必要恭維一個階下之囚。與你把話說明白:我要你與我打個賭,若你勝了,我便放你自由,否則,你就乖乖把我要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如何?
我為什麼要與你賭?
你沒得選擇。
我為什麼沒得選擇?最多不過是殺了我,你還能再將我如何?
你何妨先聽聽我這賭法。
我沒興……
你對自己的弓箭之術一直很有信心,我們就賭弓箭。(未完待續。。。)
二二七
張弓長猶豫。怎麼叫賭弓箭?
≡然是比武定輸贏。
比武?張弓長哂笑。張某人尚有自知之明,閣下武功高強,張某定然不是對手。
拓跋孤搖頭道,弓箭非我所長,與你比武之人自不會是我——我已說過,賭的便是弓箭。“一箭勾魂”名聞天下,論弓箭之術,想必你有自信是天下第一?
張弓長抬起頭來看他。你是說——只論弓箭,旁的武功都不能用?
≡是如此。怎樣,可有興趣?
張弓長竟是猶豫了,許久方道,但我弓弦已斷,如何能與人動手?
這個你不必擔心。拓跋孤道。明天早上之前,我會叫人修好你的弓,決計不會比之前差上半分。
但是——你究竟是什麼人?要與我比武之人又是誰?
你賭是不賭?
我……
我與你定三局,若你能勝其中兩局,我便放你走,但每一局都可以帶一個彩頭。拓跋孤已道。每一局勝了的可以問敗了的一個問題,所以你最多可以問我三個——既然如你可以連勝三局的話。
那反過來你也會問我三個問題是不是?第一個問題想必就是——蘇扶風人在哪裡——對麼?
不錯,不過也不妨告訴你,我只有兩個問題要問。拓跋孤的聲音既沉且冷。若三局你都輸了——第三局的彩頭,便是你的性命。
張弓長固是強笑起來,但脊背上也突地覺出一股寒意。笑話。他勉強道。我張弓長怎可能在弓箭上輸予旁人,還連輸三局!你等著,我定要連問你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便要問問你到底是誰!
他被拓跋孤點穴之後,清醒便徑直已是地牢,原是還不確定他的身份。拓跋孤聞言輕笑。那很好啊。本座本就沒打算瞞你。
張弓長聽他忽然自稱“本座”,心中忽然一沉。莫非你是……
你這樣倒讓我想到一個人。拓跋孤又道。
是誰?張弓長只是緊張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