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回水的魚一般向伊鷙妙扎去。
前面的邵宣也很默契地側身一讓——顯然,他很自覺地就把此人當成了凌厲。但是這一讓之下他卻吃了一驚:來的人蒙面黑衣,這固然沒錯,但他手中所持之劍,分明是凌厲那把遺失了的烏劍!
他心下登覺不好,說時遲那時快黑影劍風早激向伊鷙妙,但奇怪的是此人襲出雖極突然,卻並沒能傷到伊鷙妙,甚至劍身擦到她身側時,偏巧一挽滑了開去。伊鷙妙已拔刀在手,反手一推,怒道,小賊,來得正好!
邵宣也在一旁卻看得分明:明明是有意失手。這人手持烏劍突然殺出,伊鷙妙自然將他認作了凌厲——這分明是陷害吧——就算凌厲真的有取她性命的打算,這仍然是不折不扣的陷害!
只是,這個人究竟是誰?又為什麼要……
他腦中突然電光石火般一閃,這一閃間那黑衣人已倒縱而走,顯是不愈多做糾纏。莫非是他!他心中再一回想。不錯——這身形,豈不像極了那個叫單疾風的人!難道說——
他再不敢將這可怕的念頭想下去,雙足一頓便欲去追,伊鷙妙回身一刀,竟向他劈來。他單刀擋開,疾道,你等一下,聽我說!
少廢話!伊鷙妙早已勃然大怒。給我拿下!
她這一聲令下多名一線忍者一擁而上。邵宣也擋開伊鷙妙一劈後已無餘力對抗這麼多人,登時利刃加身,動彈不得。
他此刻心裡已全然清楚了——劍既在方才那人手裡,他便必是重傷凌厲之人一夥了;邱姑娘被伊鷙堂所殺的說法,實在疑點頗多,當時我們竟都太過激動,只因為他們發了毒誓,便未曾再細細推敲!他挑撥了我們來尋伊鷙堂的麻煩,又算計到我們說不定會發現此中蹊蹺,竟在此關頭挑撥伊鷙妙也要與我們為敵,看來我們的行動,無時無刻不在他掌握之中,而此刻縱然我已知道是個圈套,也已無法脫身了。
凌厲在暗處。看到自己的劍在旁人手中,他的吃驚自然不會比邵宣也少,眼見那人翻身而走,猶豫是否便追——便只這一猶豫,邵宣也已落入敵手。只聽伊鷙妙道,凌厲,你躲起來有什麼用!?
凌厲屏住了氣息,暗想我如此刻現身,明刀明槍與他們相鬥,必不是對手;但伊鷙妙此刻捉住了邵宣也,又全神提防,我縱然要暗襲她,亦難以成功。
只見伊鷙妙將刀背在邵宣也頜下一頂,厲聲道,我數到三,你若再不出來,休怪我無情了!
邵宣也心知凌厲此刻若現了身,縱然手中拿的不是烏劍,也決然說不清適才的不是他——更何況凌厲多半並沒有如他這般想明白已然中計,決不會對伊鷙妙少假辭色,更不會開口向她解釋。最棘手的甚至還不止於此——那個正在看著鷸蚌相爭的漁翁,還不知他究竟有何居心!
他心下實在有幾分不寒而慄起來。便在此時,他看見了凌厲。他……終於還是出來了麼……?邵宣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是不是已經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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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那麼,可以出發了。拓跋孤回頭看了邱廣寒一眼。好戲差不多也要上演了。
單疾風將劍恭恭敬敬地交還給拓跋孤。夜黑沉沉的,兩邊的樹木凋零了,稀疏得可怕。寒風凜冽,呼呼之聲大得彷彿能抹去一切痕跡,但是偶爾地,砰的爆竹聲還是能打破這耳膜的毫無新意的鼓動。
邱廣寒看著烏劍。這是……怎麼回事?她追問拓跋孤。你剛才叫他做了什麼?
不過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