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尤其她還是一個有孕在身的女人,但總覺得並不必要對她這般盡心盡意。
他停了一下。畢竟她只是我們捉來的人質。疾泉不知是否是念在昔日與慕容荇交情的份上,才這般照顧她?總之我也直說罷。他這樣子,叫我……心裡不甚舒服。他既已決意跟我們回來,便該拿出單家後人的樣子來才是!
拓跋孤微微一笑。這些話你為何不當面對他說?既然你已將他視為自己子侄,為何又顧忌不肯直言我拓跋孤只消看到人質還活著,你與單疾泉未曾翻臉便罷至於你希望他如何如何,倒不該由我轉告?…
但起初若非因為教主堅持,我原可……原可逼迫他殺了慕容荇,為笑塵報仇。若那件事了了,旁的一切,我也便不會有半點怨意了。
原來你卻是對我不滿!拓跋孤說話間,霍新早已在對顧世忠使眼色,示意他此言不妥,卻見拓跋孤右手已抬了起來。
兩人都是吃了一驚,卻見拓跋孤右掌斜斜向門外切出,門外有個聲音呀的輕喊了一聲,被他強勁的掌力吸了過來。
拓跋孤掌力送出時,忽覺出門外躲著的是個既小又輕之人,意外之下,勁力便收了一大半。人到了近前,顧世忠早是大驚,上前將那人一把抱過了,道,教主勿怒,這是我小女兒笑夢,想必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小姑娘被拓跋孤掌力逼了出來,一時間臉色還回不轉,待到被顧世忠抱在懷裡了,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顧世忠忙道,不準哭……!別哭!笑夢,快見過教主和霍右使,給他們賠個罪,聽話!
拓跋孤見這小女孩十三四歲模樣,長得清清秀秀一張臉,當下哼了一聲道,她賠罪不賠罪我倒不在意,不過小小年紀若就偷聽慣了,終有一天沒那麼好運還被人手下留情罷。
顧笑夢哭得滴滴嗒嗒間,還偷眼看了看拓跋孤,見他面色並不太可親,竟當真開始收聲了。
只見她咬唇咕噥了一句,我錯了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便向裡要逃。反是顧世忠一把拉住了,道,先不忙進去,等下爹陪你一起去。(未完待續……)
二九九
拓跋孤與霍新對視一眼。其實方才在這裡說的話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就是讓這個小姑娘提早知曉了卓燕的身份——假如她真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的話。若說真有什麼,更多的倒是顧世忠對卓燕和林芷的諸種不滿,以及要殺慕容荇報仇等事。照理說,他若怕拓跋孤再行追究女兒,理應連忙讓她進屋才是,現下卻抓著她不讓走,看起來倒似是怕她把方才的話告訴了誰。
聯想到卓燕說過挾孩曾纏著他要在谷中游玩,拓跋孤心裡倒是明白過來,卻見顧笑夢已掙開了顧世忠的手,道,放心啦爹。
“放心”。拓跋孤心道。這小姑娘竟聰明得很,一下就看穿了顧世忠心中所想,但後半句話亦沒說出來,算是在我們面前也給她父親留足了面子。饒是如此,顧世忠還是被她一句話說得臉上一紅,手中一鬆,叫她跑走了。
令愛是個聰敏[無''錯] 3。。姑娘。拓跋孤淡淡評價了一句。
小孩子不懂事……顧世忠解釋著。這段日子大家都忙,沒太多時間照看她,方才也不知她跑去哪裡了,想是正玩了回來,看見教主和霍右使,不好意思過來,所以就在外面……
我不與小孩子計較。拓跋孤揮了揮手。林芷既已沒什麼事了,我便改日再來。
等一等,等一等,誰說沒什麼事了。卓燕正大步地從裡間出來。教主,這個忙你要幫我——她人是醒了,可是身體冰冷——說起來我也是中了冰瘴之人。適才一運功。與她體內冰瘴之毒發起呼應。令得我自己也難受起來。你是熱性內功,就算不能解毒,替她驅走一些寒氣,也是好的。
冰瘴之間互起呼應麼。拓跋孤心道。那我倒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