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來。
現在要怎麼辦?他語意苦澀。凌厲,你總是來拆我的臺,總是把我的計劃打亂得一團糟。我帶了人來討伐青龍教,結果你卻說,我完全找錯了人!
你這叫“帶領”麼?你根本是被人利用!凌厲道。如果這次青龍教覆滅,下一個靶子就會是你們明月山莊,你信不信?
邵宣也卻竟呵呵笑了起來。區區一個青龍教左先鋒竟然將我這個所謂領頭人傷於劍下,要覆滅的……只怕不是青龍教呢……
宣也,你……什麼意思?凌厲既有幾分莫名,又有幾分緊張。一邊姜菲道,我也沒想到,你上次明明武功全失地離開青龍教,怎麼現在竟反而如此厲害了?
你不如去問宣也,為什麼要讓我。
我可沒有讓你。邵宣也笑了笑。我現在明白了,凌厲,我終於是輸給了你,什麼都輸你——以前總還以為旁的不行,論武功,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卻連這一點也輸得一乾二淨。
你真這麼想麼?凌厲看著他的眼睛,笑得一樣苦澀。我卻覺得,你有的東西,我一輩子也得不到呢。
我有的東西?
地位,名聲,還有隨此而來的一切好處——你可知我有多嫉妒麼?
那麼你又可知道……我有多麼嫉妒你……?
邵宣也的語聲淡而沉,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失落之感。凌厲便沉默了。他不想與一個受了傷的人互相嫉妒下去。
你想好了麼。他轉到正題。撤,還是不撤?
一九六
我不會撤的。邵宣也的回答,出乎凌厲的預料。
為什麼?他驚訝。
我要見拓跋孤。聽他親口解釋之前,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凌厲沉默了半晌。
怎麼?這個要求應該不算無理?此事事關重大,就算青龍教是被陷害的,我要求與他當面說個清楚,總不為過?要是確如你所說,那麼我與他也該同仇敵愾,考慮如何對付朱雀山莊。
你先暫時讓這裡的人出去一下,我另有些事情告訴你。凌厲道。
那怎麼行?已有人在一邊道。豈能留你與邵大俠單獨在此!
隨便動個指頭想想!凌厲轉頭冷笑。在你們重重包圍之下,我要對邵宣也不利,於我有什麼好處?
你們暫且出去吧。邵宣也已道。我聽他還有什麼要說的。
≮人無奈,只得撤到帳外。邵宣也方道,好了,你說吧。
凌厲向帳外看看,迴轉頭道,我只先告訴你——你今日恐怕見不到拓跋教主的。
為什麼?
因為——那個傳言不假,他功力大損,根本……動彈不得。
邵宣也顯然也意外了。真有此事?
非但他動彈不得,蘇折羽也受了重傷,所以這次你們攻打青龍谷,主事的人是廣寒。
邵宣也足足愣了數久,才開口道,他們怎麼會受傷的?
一樣是拜朱雀山莊所賜。別以為只有你們明月山莊才出了事。凌厲道。如果你們堅持要攻谷,這的確是最好的機會。可至於從中得到好處的是誰——你想明白就好。
邵宣也以手支榻,坐了起來道,那好,時辰不多,我先去與各派說清楚,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若能約束他們自然最好,但我卻不希望他們知曉教主功力盡失的訊息——你能想明白,但旁人恐怕不會這麼想,畢竟青龍教也的確是所謂正派人士口中之“邪教”,若得此機會一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