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孤點點頭,聲音低了些。折羽人呢?
蘇姑娘已經睡了。邵宣也道。我知道她是你那邊的人,儘管放心,我不會動她的。
有幾個人知道,下午的點心只做給我?拓跋孤問題又轉回。
什麼?邵宣也為他突然就此問題追根究底有些哭笑不得。教主究竟想問些什麼?
就問剛才的問題,你規矩回答我就是。
這是明月山莊的規矩,莊裡人都該知道。
是麼……拓跋孤眉心微微一聚。有件事先與你說,我明日一早,不一定走。
怎麼說?邵宣也覺出些蹊蹺。他倒也無可無不可,只是深知這不是拓跋孤的脾性。
我準備留在貴莊,再吃一次貴莊的點心。他看著他。
邵宣也茫然。教主喜歡那點心,我叫人連夜多做些,帶著上路也行。
不必了。拓跋孤道。就到時間,做一份就夠。
邵宣也猜不出他賣什麼藥,只得道,就依教主的吧。
。。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原創!
一六五
他知曉夜裡這樣去擾邵宣也,定會令他生疑,只是這事若與他有關,便無所謂;若與他無關,以邵宣也的性子,再多疑也疑不出什麼。
照折羽那個樣子看,我如吃了那藥,應是在晚上筵席上發作。他心道。倘是那樣,我定必疑心晚宴之中有下了毒藥,決計疑心不到下午的點心上的。只是這種時候發作,於他們明月山莊又有什麼好處?
不是蘇扶風,如果也不是明月山莊的人,那便只剩下——我自己帶來的人了。
除開程方愈與單疾風,五名副官之中,有四名在單疾風轄下,只有一名是原顧笑塵轄下。只是眼下並沒有多少線索,所以,更該先找個大夫,而緩尋兇手吧?
但若當真找個大夫,蘇折羽在此的訊息,豈不是暴露了?帶來的七人之中,也沒誰通曉醫術——只有程方愈聽說小時候曾患疾,與醫家打過許多年交道,後來病癒,還與這家的女兒結了親——如果要說誰可能懂些醫術,也便只有先找他。
他轉過兩層屋子,去到程方愈房間,事情緊急,他也便直推而入。
然而,程方愈卻並不在。
從餞別筵上一起離開的,明明他們都各自回屋,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在麼?
程方愈的包袱敞開著,似乎出去之前,是在整理行裝。他走近去,看了一看。他有不少藥瓶,普通傷患之藥,他都常備,便如一個小郎中。也有一本小擒拿手的冊子,那是他平日習練,不過這樣的武功並不金貴,他也不在意非要貼身帶著;再有便是幾件換洗衣物。
可是人卻不在。他無可奈何,袍袖一拂正要打熄燈便走,隱隱間卻瞥見燈沿上灰黑的痕跡。他湊近,輕輕一吹,灰黑飛起,是紙片的焚燼。再細看,灰燼之中似乎還嵌著一些細微的白色粉末,燈周也零星落了幾點。
門口傳來嘻笑聲。回頭,程方愈等數人正一起從外面回來。他方與眾人道別,卻一眼見到屋內的拓跋孤,不由地一怔,收斂了笑意,上前道,教主,找方愈有事?
剩下幾人也有些不安,一齊噤聲站著不動。
拓跋孤伸手指揩了一下燈沿的灰燼,回頭道,這是什麼?
程方愈老實上前看了一眼,答,不知道。
拓跋孤又伸手沾起一些桌面上的白色粉末。這個呢?
程方愈露出些奇怪的表情。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拓跋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