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夏錚道。我進去看看。
凌厲想想也只得如此,便答應了。接了他的劍待在門口。
林姑娘……好像也帶了兵刃的?邱廣寒回憶道。她應該進不了這裡,對不對?
凌厲笑笑,道,其實這位大師太過拘泥了。劍只是飾物,並非兇器,便是洛陽白馬寺,亦未曾有這般規定。
窮鄉僻壤,不比天子腳下。那僧人道。富貴之人,才得寶劍為飾——這裡小地方,佩劍之人究竟不多。
太湖一帶亦是魚米之鄉,怎能說是窮鄉僻壤?凌厲笑道。
那僧人亦只是笑笑。三位都不是熟面孔,身佩不凡寶劍,想必亦遊歷過不少名山大川,緣何想到來此崇安寺一遊?
其實我們是找人啦。邱廣寒道。你今天又沒見過一個戴著孝的年輕姑娘進去?
那僧人正要回答,邱廣寒又接一句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大師可不能騙我們哦!
僧人又是一哂。貧僧為何要誆騙施主——戴孝的年輕女子自是有的。敝寺每日三課,有一位戴孝的夫人數月以來,每日必到,施主可是要找她?…
每日必到?那不是了……邱廣寒嘟噥道。沒別人嗎?
誦經時來往之人甚多,倘有遺漏,亦未可知。
大師就不要謙虛了。邱廣寒瞪他一眼道。就憑你這認真勁兒,還能漏過誰!
二位不妨在此耐心等一會兒,二位的朋友若尋到人,自會帶她出來。
慕容荇拉林芷避去之後,自己卻又悄悄窺探一晌,果見夏錚走了進來。他心下暗暗冷笑,想竟給你找到這裡來,也屬不易。但殿後乃僧人居住之處,夏錚自然無法逾入,是以匆匆一轉,也只能一無所獲。
看來是我們不好了。回程上邱廣寒頗為自責地道。若不是攔著舅舅,折去了客棧,本來可以綴住林姑娘的。
夏錚卻搖搖頭,笑道,哪裡的話——你們如此幫忙,我早是感激不盡。
舅舅——舅舅家裡出了事,同我自己家裡出了事是一樣的!邱廣寒道。這樣吧,我們分頭去找——江陰不過這麼大點地方,林姑娘一身縞素,沒道理找不到的!
如果是這樣——那麼依照方才一路問來,她的確是來這兒了。凌厲道。我們是問到了這崇安寺,才斷了線索的。
會不會她換了衣裳?
這寺廟一帶,她一個姑娘家,哪裡有地方隨便換衣裳。
那……那你的意思……
我覺得這寺廟有些可疑。如若你們不反對,我想折回去看看。
你想……想偷偷進去麼?
正是此意。
但凌公子,崇安寺乃清修之地,此舉未免……
舅舅呀,你幾時這般迂腐了。邱廣寒笑道。你是名門正派,是不方便,不過凌大哥去去,你也別攔著啦。他這般本事厲害得很,不用與他擔心!
也好。夏錚妥協道。那我與廣寒——在路口茶棚那裡等你?
好。凌厲道。快則頓飯工夫,慢則一個時辰——天黑之前,一定出來了。
崇安寺後寺外牆很高。凌厲翻進去倒也著實費了一番勁——好在他工具齊備。加之也經驗豐富。悄無聲息地落地,已在藏經樓之後。
左手邊便是一圓形拱門。他轉入,門內光線略差,不過仍可清楚看見另一側一個同樣圓形的出口。他沿小徑慢走,耳中聽著門外僧人的來往腳步聲,小心翼翼。
到那圓門之處,他探頭向外一望,只見廟堂後方。齊齊整整的十數間屋子。莫非要一間一間去查探?他心道。窺探幾個僧人倒並無所謂,若真窺探到林芷,恐怕要嚇一跳。
只是……林芷。凌厲心下想著悵然。若慕容荇當真恨我在那時與林芷肌膚相觸的動作,那麼朱雀洞這許多人都親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