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堅持。…
好。慕容荇放平她身體。她不再反抗,只一直閉著眼睛。她知道他在看她,看她這張泛著輕愁的臉龐。她對他的全部奉獻,已清清楚楚地寫在上面。
又有哪個男人能抵擋這樣的媚惑。
光線仍是朦朧。這個冬日,並不冷,反而顯得溫暖——暖洋洋。又懶洋洋。林芷的身上,又迅速輕覆了一層汗珠。
外面嗡嗡的誦經聲,像是種諷刺,更像是種異樣的刺激,讓她直到最後,才微微睜開眼睛,用再沒了半分力氣的聲音軟綿綿地在他耳邊呼吸。用手按住他同樣滲汗的脊背,不讓他的胸膛太快從自己胸膛離開。
冷麼?慕容荇以為她怕冷,手臂抱住她。
林芷卻搖搖頭。不疼。她恍惚中聽錯了問話,只以為他問她疼或不疼。
慕容荇對她錯誤的回答回以一哂。一再吻遍她的身體,才起身為她覆了條毯。還未消退的身體的感覺令她一動也不敢動,好似初次嚐到的那般美好,稍稍一動就好魂飛魄散。
阿芷。他猶自俯身去吻她的唇。不要回太湖了,好不好?
林芷好似被從夢中拉出,微微轉頭,默然。
阿芷——慕容荇步步緊逼。
……至少……讓我把這次的事情辦好……林芷口氣已然鬆動。
她後悔自己這不堅決——即便是說話時,她也已後悔,所以一個側身,將那毯子蓋到自己頭頂,裹緊了略顯悶悶不樂。
慕容荇卻是笑了。其實你什麼都不用擔心的。等一會兒我便把我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都告訴你——也把我看得到的我們未來的好告訴你。阿芷,我總不會叫你後悔的。
我不後悔。林芷輕聲道。我從來都不後悔。
她或者只是在騙自己,或安慰自己,因為一個人又怎可能從來不後悔。
外面的午課聲像霧一般散了——散了之後,整個世界才好似突然安靜下來。林芷心中恍惚間想著兩人適才舉動,想到竟是在這森嚴寺廟之中,這莊重誦經聲裡,再想起自己本該守住的一身縞素,心中一時竟不知是絕望還是清明。
反正我已是個極大的罪人——我早已萬劫不復,又為何執著於不名一文的所謂良善?
也許我真的錯了。她喃喃地道。原來一個人明知道自己錯了,竟也還是會一直錯下去——原來這世上,真的會有這樣身不由己的事情。或者並不是,或者我根本是在找藉口,因為,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甘願為了他放棄自己從來相信的一切,放棄師門道義與昔日親情——只因為比起那些,我更離不開的是他?
慕容,我……
她翻轉身來,想對他說一句什麼——說一句,她長久以來未曾說起的表白之語,卻突然,像是被什麼抽住了脖子,那隻原本只是微微掀開薄毯的手。一把抓住了尚未穿戴停當的慕容荇。
怎麼?慕容荇手臂被她捏緊,察覺出一絲異樣。
……疼……!林芷大口地抽著冷氣。那腹中毫無先兆地泛上來的,可不正是那蠱毒蝕體時的痛楚,猛烈地、深邃地抓住了她的每寸筋絡,令她瞬間生不如死。
那變得太快的面色讓慕容荇也驚出一身冷汗來。什麼疼?他慌忙握住她手。是……是那情蠱?
林芷勉力點點頭,氣息都幾乎難以為繼,手指深深地陷入了慕容荇的掌心,這小小的指掐之痛也許只是萬分之一,但慕容荇竟也已體會的足夠深刻。他看著她只一眨眼就疼到在床上翻滾,竟是完全失措。…
怎麼會……他腦中一時全然空白了。難道她往日竟都痛苦到這般?可不是說見了我就沒事了?還是說……還是說方才那一番雲雨竟令得情蠱又行發作?但同樣種下情蠱。我又為什麼全然無事?
豆大的汗珠已落下,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