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兵器麼?凌厲跟在她身後,還是追問了一句。
不知道,因為——只有我自己,沒有辦法完整地檢視傷口。我自己感覺——比較——比較像刀吧。
但林姑娘一定能看到別人的傷口對不對?慕容公子的傷口,我想你不會不看的。
林芷嚯地站住。你……
我無意冒犯,只想——在你倒茶前——把我想問的問完。
對……林芷輕聲道。他……身上有好幾道傷,應該是與對方交手後,不敵對手而遭了毒手的。
能不能指給我看,大概在這水寨的什麼位置?凌厲道。周圍當時還有什麼人,還有令師當時在什麼地方——你能想得起來麼?
我真的記不得……
林姑娘不像這樣糊塗的人,一定……
你不要再問了!林芷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了一聲,凌厲腳步一停,似也被她嚇到。
對……對不起,林姑娘。他不無歉意地道,我不是有意叫你難過。好了好了,我先不問——我先回答你的問題。我這次出來,確是因為教主所令調查,但他並沒讓我來太湖水寨。我也是想來這裡看望你們,才和廣寒一起過來……
林芷仍是雙肩聳動,哭得不能自已。凌厲只得扶住她肩膀。別哭了林姑娘,想叫我更心疼麼?是我不好,好不好?他哄她。
………
所以,你見到林姑娘好幾次在水邊憑弔麼?邱廣寒很認真地問夏錚。
嗯——聽說慕容公子與她感情頗深,姜姑娘說林姑娘每日都回去水邊憑念。有一天我便特地起早,想趁個機會問她些當日的情形,只是後來所得卻甚微,因為——便如我也不願想起你外公被害的一些細節,林姑娘也決計不肯去回想那般慘事的細節的。
可是若連她都不知道,那還有誰知道呢?林姑娘可不是那麼輕重不分的人呀!
人都有弱點,林姑娘平日再是冷靜與聰明,碰到未經歷過的大變故,也必會性情大變——這都是難免的,我也不想再苛求她。
那舅舅接下來還有什麼辦法嗎?邱廣寒道。說真的,你還懷疑慕容公子嗎?…
——我懷疑。門吱地一開,凌厲提了一壺茶。
你——林姑娘呢?邱廣寒奇道。
她看起來情緒不好,還是讓她先回去休息了。
她……你們說了什麼了?
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怎麼她突然又情緒不好,你又突然懷疑起慕容公子來?
我懷疑慕容荇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凌厲說著一笑,給夏、邱二人倒了茶。林姑娘這裡不好強求,我們倒可以問問別人的。
可是隻有林姑娘一人看見了當時情形呀——
林姑娘說,那一日在水寨中她與慕容荇是為人偷襲,她首先中刀倒地,暈了過去——若她所言非虛,這應該是很重的傷了,先不說若無人救治能不能好得這麼快,還一個人跑到了洛陽去報信——單是處理水寨中的後事,怕都力有不逮。
林姐姐是太湖金針的傳人,那些人有心留一個活口的,也許傷不那麼嚴重——她醫術高超,當然能自救了!
凌厲卻笑了一笑。廣寒,你這幾句話裡,大有玄機。
邱廣寒一怔。什麼玄機?
你一句一句地想過去。第一句,林芷是太湖金針的傳人——金針嫁給了銀標,銀標寨出了事,林芷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她應該怎麼做?
……找金針寨的人幫忙?
對了。凌厲道。她到現在情緒還這般激動,何況那時。一個姑娘家恐懼無依,又身負刀傷,如何可能一個人處理這許多人的後事。
所以,你覺得她一定有叫太湖金針寨的人來過,所以——你剛才說的問問別人,就是指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