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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春在拓跋孤回來之前就死了。適才他將霍新留下來,除了問他關於單疾風的事情,也因為徐長老過世之時,身邊的人就只有一個霍新。他臨死前究竟說了什麼,也便只有從霍新口中得知。
這件事……其實須從昨天早上說起。霍新道。
怎麼說?拓跋孤平心靜氣。
前日夜裡教主來找屬下,要屬下一同研尋青龍劍之事,將近天明時分,突然二教主在遠處大喊,教主便即趕去了,可後來不久,我便讀到一些記載,趕來想告知教主,可教主……
拓跋孤想起那日自己心情極壞,只叫霍新快滾,當下皺了皺眉,道,你讀到些什麼?
是在一百多年前的一篇記載,並非針對青龍劍,只說:當世兩大奇劍盡毀,劍器譜上,何者更可稱雄?我想著青龍劍的記載正是一百多年前,自第六任教主開始,便始成了空白的,也許會與此有關,所以趕著來告知教主。
拓跋孤還是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青龍劍可能是那時候已經毀了?——可那跟徐雲春的遺言,有什麼關係?
我看到這個記載,自然就去仔細看那出處,查了一查,寫下那篇記載的人,正是姓徐。徐長老就曾說過自己祖上是江湖聞名的萬事通,對各家奇兵有所研究,這篇記載的作者既然姓徐,很可能跟徐長老有關係,我那天本就想請教主一同去拜訪徐長老,可教主未曾有暇,我也便擱置了,今日又想起,可教主卻也不在,我便自己先去找了徐長老,哪知竟看到徐長老已經病發,倒在地上。
便有這麼巧的事情?拓跋孤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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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
是,而且當時他身邊也恰好未有人在,聽說是徐長老一早不知去了哪兒,回來就發了脾氣,將人都攆開了。我料想他年事已高,可能不知為什麼事發了怒,便致忽然發病,只能一邊派人去請大夫,一邊為他渡氣,令他醒來。這一段時間他還有知覺,可不知是否神智不清,看見我似極為憤怒,只叫我走。我卻也不敢離了他,中間也提起過青龍劍的事想問他,可他一概不回答我,只說,一切都要見到教主的面才說。後來大夫趕到看了,連說為時已晚,恐怕在我發現他之前,他已發病許久了。
拓跋孤哼了一聲。看來他的確知道些什麼事——以前本座問他,他拿著架子,硬是不肯說,臨死卻來充好人,早知今日,當初何必如此死性!
霍新不知他是真怒假怒,不敢犯他,只低頭接著道,後來他氣息漸微,那時再後悔想說些什麼,卻已力不從心了,只拉了我,說,“寫,寫”,我以為他是說不得話,要寫些什麼下來,待備了紙筆,他卻又不寫,只說,“毀了,毀了”,不知是否是指青龍劍被毀之事。再後來,他便再說不出話來,不多時便仙去了,便是教主回來之前半個時辰的事情。那時疾風和二教主出去尋您,程左使因也不敢輕離教中職守,所以除了徐長老身邊幾個喚應,也便只有我在。
就是說,他說出來的話只有“寫,寫”和“毀了,毀了”這兩句?再沒有別的了?你記清楚了沒有?
屬下記得很清楚,最後只有這兩句。
也沒有作過什麼手勢?
霍新想了想。也沒有,只是大概是病勢發作痛苦,徐長老到最後,就一直抓著身下的被褥。
拓跋孤不語。他雖然晚來了半個時辰,但徐長老的死狀,他仍然可算是見到的。那時還沒有人敢搬動他——雙目合上了,一手放在身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