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有幾分擔心是否對面的會是喬羿。倘若是那樣,他想,等會兒就非動手不可了。
他看見那大漢正在自己邊上,開口問道,那些人是誰?大漢道,當然都是不付錢擅闖朱雀洞的惡客,每次過節都要清算一把。那三個男的來歷還不曉得,那個女的叫林芷,聽說是太湖銀標寨的人。
凌厲聽得都是自己來的,應該沒有喬羿,握劍的手也鬆了兩分。但頓得一頓,心下卻一冷。太湖銀標寨?他不覺抬頭去看那女子。
那個女子是不是……太湖銀標的二徒弟?凌厲問。
嘿,那可不清楚。
這樣可不好。凌厲心道。就算不是姜姑娘要找的人,也是他們銀標寨的。這個人——可以不救麼?
他瞥了眼紀闕天。紀闕天正站起來。他一站起來,眾人便安靜了下去。只見紀闕天身上又披了層白色的披風。他一手攏了攏領子,另一手猶自捏著那把羽扇。今天是正月十五。只聽他說道。日頭既落,這“朱雀之祭”式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這兩句話也並無什麼鼓動的氣勁,只說得平平無奇,但凌厲卻覺一股懾人的氣氛好似一個浪頭打到了人群裡,周遭皆沸騰歡呼起來。他心下猶豫,面上也只得假作應和,抬頭看那林芷,心中有幾分發愁。
不救她麼?但是……口口聲聲說姜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卻眼睜睜地看著她的同門慘死麼?可是如果救了,就暴露了我已不受他們所制,要找喬羿的話……
火已經呼地一下點了起來,幾個人繞了一週,將一圈都點好後,立刻有數人上前去將那架子團團圍住,好似跳舞般膜拜起來。
火燒得架子畢畢剝剝作響,人聲也喧鬧起來。凌厲握緊了劍。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吧。他心一橫,突然足底一蹬,向那木架之上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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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
這動手既突然又迅快,連紀闕天都未曾料到——凌厲已經跳到綁縛四人之處。他拔劍一削,木架立刻齊頸而斷,繩索也斷了,四人驚叫著向下跌去。凌厲亦是下落之勢,空中只將林芷一把抱過了,回頭瞧那另外三人,卻都沒在了一片熱浪當中。他無心旁顧,抱著幾已昏厥的林芷往下一落,料想混亂中眾人看不清情勢,向火柱後一躲,貼身在大火與山壁之間。
此時他只覺前面灼熱逼人,後面卻陰涼刺骨,雖然大火之勢遮人視聽,可暫擋一陣,但終究也是死路,心下不禁有了幾分硬拼的無可奈何。正當此時只覺挪到一處,身後冰涼的山壁一空,他連忙一摟林芷,兩人一起跌了進去。
一片漆黑。
一跌進去便一片漆黑,顯然,暗門已經關上了。可是這算個什麼地方,完全不是地道,也非山洞,幾乎只是個“壁櫥”,甚至比“壁櫥”還小。高——不夠他凌厲站的;深——不夠一個人躺的;寬——不夠第三個人並排的。這麼小的空間,誰鑿出來的,幹什麼用?莫非早有人知道我要無路可走,剛好從天外搬了個洞給我們兩個人?他只好半躺半坐著,那一邊林芷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雖然軟綿綿地靠在凌厲肩膀上,但凌厲的手肘已經被壓得很痛了。他把她的身體稍微抬起來些,好叫自己的手臂不要被壓在這滿是尖碎石屑的地面。
外面還很吵。人就這樣憑空消失,怎麼可能不吵?
凌厲只好等。他漸漸嗅到一股幽幽的、若有若無的馨香,抱著林芷的左手忽然發現正觸在她半裸露的臀上,下意識地就摸了摸,只覺觸手溫軟,不過當然,也沒心思在這當兒幹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凌厲只聽外面似乎動靜變弱了,便搖了林芷兩下,輕聲叫她醒來。林芷卻似做起惡夢來,猶自慌張,待到突然睜開眼睛一片黑暗,先是一怔,繼而感覺到被一個男子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