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道,我也去!
她雖如此說,卻生怕拓跋孤不能放自己走。誰料拓跋孤竟點點頭道,你也去,不過送他們到了之後,立刻跟著折羽回來。凌厲天黑之前不會醒,不要指望與他說上話。蘇折羽連忙在一邊道,主人請放心,我一定會帶邱姑娘回來的。
拓跋孤只是瞥了她一眼。蘇折羽立時低下頭去。她想他現在,大約已經不相信我了。
我一定回來。邱廣寒認真地道。我發誓,我發誓!
她實在是覺得很奇怪。照拓跋孤一直以來的做事方法,他是絕不可能放她走的,哪怕只是離開一會兒。若說他相信蘇折羽對他忠心耿耿,適才她還不是沒有看住她,讓她逃了麼?
她不知道其實拓跋孤心中也不願意得很。但此刻他卻不得不讓邱廣寒離開他一會兒:因為他左手的毒。
蘇扶風暗器淬毒本不新鮮,而為救凌厲,她已用上了最厲害的一種。拓跋孤適才用劍,血行正速,毒一沾手,不多時已頭腦暈眩。他因此才讓蘇折羽去搜瞭解藥出來,塗在掌心,但毒性太劇,即便有了解藥,也不是那麼輕易便除淨,手心的黑色更是不知何時才能退卻。倘若邱廣寒發覺到,以她的性子,十成是非要以己之血來為他解毒。拓跋孤自然不肯讓這種事情發生。
邱廣寒與蘇折羽將兩個重傷之人搬上馬背,邱廣寒也上了馬。那馬縱是好馬,三人一騎也顯沉累,但如此才是最快地送回兩人的辦法了。
到了客棧,邱廣寒設法安置下兩人,又忙叫人去請大夫,看蘇折羽清洗兩人創口,見蘇扶風顯是傷了肋骨,也設法給她接骨治療,又掏傷藥給他們敷上,頗為乾淨利落。
他們……不會有危險的吧?邱廣寒不放心地道。
蘇折羽搖搖頭。放心。主人無心傷他們性命,沒事的。
無心……?邱廣寒幾乎要哭了。若不是我到得快,凌大哥只怕真的都……
蘇折羽笑了笑。也可能吧。她說。不過至少主人不單是為了取他性命而去,否則凌厲哪裡支援得了這麼久。
你也給他吹牛!邱廣寒道。凌大哥也是很厲害的人物啊!
我從來沒見主人用過右手劍。蘇折羽道。此番想必他知道凌厲以劍出名,才特意帶劍去的,可見有著別的目的。
他不是用劍的?邱廣寒吃驚。那他用什麼?他左臂上那個機簧刃?
蘇折羽點頭道,有時候會用。青龍教的武功,掌、劍、刀都很精妙。主人是個武學奇才,人家一輩子也練不好一樣的,他卻樣樣都會。他平時不喜歡帶兵器,所以往往就用掌,只是左手刀既然以機簧之力固於左臂,他也就偶爾一用。
明明是左手刀……為什麼要裝在手臂上呢?
主人……沒對你說過他的手受傷的事情?…
手受傷?是小時候被挑了手筋的事?不是說治好了麼?
蘇折羽搖搖頭。只有右手治好了。左手雖然也治療了許久,但終究無法太用力,所以就不能夠握刀。
原來他的手……並沒治好。邱廣寒喃喃地道。那麼,蘇姑娘你為什麼也有一樣的機簧?
蘇折羽一笑。我的武功都是主人教的。雖然他勸我以手拿刀,不要跟他一樣,但我還是……事事學他。
你的武功是他教的?邱廣寒驚奇道。他不是說……
她想,他不是說拓跋家的武功不傳外人麼?但這話卻並沒說出來。
主人說什麼?蘇折羽問。
沒有。沒有什麼。邱廣寒道。我只是在想,不管之前哥哥怎麼想,總之他最後還是放過凌大哥了……
蘇折羽一笑,道,主人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邱姑娘你好。
邱廣寒朝床上昏迷不醒的兩人看看,突然道,蘇姑娘,你不覺得那一位姑娘,同你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