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
凌厲苦笑了笑。教主要聽實話麼……這幾日委實累得很。
你的內功根基打得很好。拓跋孤卻道。青龍心法入門並不容易。當初我教折羽。也是花了些工夫到得二三層上,反倒易了,只是再往深,卻又難上加難。
承蒙教主看得起我這個“護法”,也有不少得益,不過教主已習至第六層上,其實不須如此操之過急,這次捉住單疾風的計劃。該是萬無一失,只消他出現,根本不消教主親自動手。
但卓燕呢?
卓燕……凌厲沉吟道。這個人武功深淺難測,又詭計多端,不過青龍谷是我們的地盤,我對他也算了解,若打了照面,他們對此地並無瞭解,該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若他們拿廣寒來要挾你我,又該如何?拓跋孤眯起眼睛來看他。
廣寒……凌厲一怔。隨即道,二教主並不是被捉去的。她最能保護自己,定不至於被他們利用。
拓跋孤輕輕一哼。這次喜筵之後,你如不願意留在愛青龍教,本座亦不會攔你。…
凌厲又是一怔。教主何出此言?
你曾說過,投我青龍教之中,乃是為了廣寒。如今她人已不在這裡,你似乎對她也已多有懷疑,留在青龍谷,又有何益?
凌厲沉默了數久。但我又能去哪裡。他苦澀地道。何況我已發誓要滅去朱雀山莊方休,若憑我一人之力,此事又如何做到。
拓跋孤沉默。凌厲會發這種誓,只能證明他還在意邱廣寒,但他並不想揭穿。
他也許曾對很多人與很多事不屑一顧,這其中也包括凌厲及他對邱廣寒“不自量力”的那種喜歡。只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從何時起已經願意這樣預設他的這種努力了。
廣寒……就連我也管不了她。他笑了笑道。或者她天生便是那種不受駕馭的人,她身體裡那股力量,你我也許都攔不住。不過你既然要做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便該乾乾淨淨地放下,要記得是你自己要放下,而不是出於被迫,亦不是出於無奈,更不是出於報復,這才是男子漢的氣概。日後若你們再見面,你也不消故作姿態。無論她怎樣待你,你總是你便了。
凌厲沉默著,良久,深吸了口氣道,我明白,所以你要相信,我留在這裡,絕不僅僅是為了廣寒!
你願意為青龍教賣命?
好過為朱雀山莊賣命。
拓跋孤微微一笑。你很會討好我。
他拂袖向室內走。今晚我自行練功即可,明日你帶劍前來,我們對習。
凌厲點點頭。那麼屬下告退。
拓跋孤看著他的背影。
此刻的你,應對一個單疾風,當是綽綽有餘了吧。
賓客已陸續來到,青龍谷連帶整個徽州城都熱鬧起來。邵宣也是在早到的一批客人中的,他自然嗅得出拓跋孤這場喜事不一般,早早地便來問個究竟。
邵大俠。聞訊先到谷口迎他的是顧笑塵他縱馬上前。怎麼來得這麼早……
怎麼,早點來不受歡迎麼?邵宣也命人遞過禮單,笑道。還要恭喜貴教主了,這是禮品清單,東西都在後面,請過目吧。
呃,好,多謝倒不是不受歡迎,只是……上次我去明月山莊時說起的“那件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派人去尋?
你是說白玉鳥的事情麼?邵宣也道。我原是親自前去的,只是正聽說了拓跋教主的大喜,怕趕不及,所以便先來了這裡。幸好那幾日太湖金針母女正來敝莊拜訪,聽說尋蘇扶風的事情,她們太湖的幾位願意幫忙,便去了。
原來前些日子顧笑塵去明月山莊時,將那白玉鳥也一併帶了去拓跋孤並未肯定他透過白玉鳥尋蘇扶風的這辦法,但他仍打算趁著這“公出”的機會自己試試,若然能有所獲,晚幾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