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掌下手之重,邵大俠起先就受了傷,若非功力深厚,那裡還支援得住了!
凌厲不禁垂下頭去。姜菲眼尖瞥到,撇嘴道,你來了也不說話——都是你,你跟邵大哥,你們兩個,還真打起來!
我……是我不好。凌厲也覺無話可說。不過——據我所知。邵凜武功並不甚高,適才怎麼不去追?
我們幾個女流之輩,作不來主。姜夫人答道。適才大部分人都跟著夏莊主走了,我們也不敢擅離,況且想著,一旦邵二莊主之事叫人知曉,於明月山莊的處境也有所妨害。到時豈不大亂了,所以也未敢鬧大。
……這下糟糕了。凌厲突然想起什麼。卓燕那些人不見蹤跡,既然在這裡鑽不到空子,可不要把邵凜去滅了口!
他臉上忽地變色。驚的卻並不是為邵凜,而是突然想起了那個被他放走的蘇扶風。不錯,他是放得乘人不備——可是旁人縱然無知覺,像卓燕這樣的人,卻必然在什麼地方關注著一切吧?不少字若他們真要滅口,可不僅僅是邵凜了,蘇扶風豈非也一樣危險?
姜菲只見他臉色忽然慘白,正要說什麼,凌厲已經一個轉身跑了出去。興漢幫的駐紮處是哪一邊?他抓住一個人便問。
凌公子是在找我麼?角落裡傳來顏知我施施然的聲音,果然像是剛從營地背後離開此地唯一的小道回來。
你……你莫非……凌厲心一沉。放走蘇扶風時間已久了,這個卓燕不會是……已經動過了手,返來了吧?不少字
他愈來愈覺得自己的念頭可怕而又可信,不再多言,轉頭往小道跑去。
——若他果真這麼快回來了,扶風她……一定不遠;如若二里之內尋她不著,那麼她定是成功脫身了沒事。
他這樣想著,愈奔愈快;順風撩動冬日的樹枝,他穿行,身形在樹隙中隱約。
有人。他心中凜然。背心向上,俯臥在那裡——有個人。他心裡幾乎要發狂。是誰呢?邵凜?還是……
果然是邵凜。
他面板已泛黑,後心的衣衫隱隱滲出血跡,意示著曾被人由後偷襲,自此致命。這致命一擊迅速而狠毒,可這迅速與狠毒——怎麼這麼熟悉?
他忽然失措起來。
蘇扶風?是她……殺了邵凜?——動手滅口的人,也是她?……
他想不通,無論如何不能明白其中的關係。假若有人令蘇扶風來殺夏廷,那麼邵凜又是怎麼回事?夏廷的突然出現與邵凜的臨陣脫逃都是並無預兆之事——那個命令她的人,莫非就在左近,注視著這裡的一舉一動?可這世上能夠命令金牌殺手的人只有大哥俞瑞啊!
他慢慢站起身來。既然人是你殺的,那麼想必你並不是我需要擔心的物件了——就算我不放你,大概也自會有人救你走的吧——只是大哥若也來了,他難道這一次是受僱於了卓燕?朱雀山莊要出什麼樣價,才能借你們之手將這樣一件事情做得這樣滴水不漏?
他覺得似乎要想透什麼,卻不敢想透,只能往回走,準備將邵凜之事告知夏錚等人;這個沉思著惶惑著的他卻沒發覺,在他身後的樹頂,那雙望著他的眼睛,如此的溫柔,又如此地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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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
回到原處,許山等人已被人放走,先回了谷中,看上去是夏錚等人已為姜菲等說服;凌厲將邵凜之事說予夏錚等,又道,但是夏莊主,宣也受傷不輕,邵二莊主的事情,先不要告訴他知道好麼?
∧錚點點頭道,我派人去將邵凜屍首弄回——邵大俠適才醒了,你不如去看看他?
凌厲大喜,目光卻又瞥見顧笑塵並未隨許山等離開,一怔道,顧先鋒還在這裡?
顧笑塵努努嘴道,他——夏莊主——的老爹是我揹回來的,他哪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