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與他那慘白的神情不搭調。
邱廣寒啐他,又是一拳擂來,把凌厲慌得要跳起,硬生生忍住了,把她拳頭捏到手裡。
別鬧,正事要緊。
正事?邱廣寒看樓下。夏錚正坐在樓下椅子裡喝茶。
邱廣寒的手突然掙了出去,雙手將窗子一關。凌厲吃一驚看她,她已氣勢凌人回過頭來。
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沒事。
邱廣寒哼了一聲。瞞得過我?你剛才回來的時候,不是從崇安寺的防線來的——你溜去過別的地方了對不對?你剛才去的時候那件衣裳,明明是件舊衣服,可是現在這件——卻新得連褶皺都看的到——你去買新衣服換過了對不對?你的臉色一直就不對,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眼珠亂轉——你在打什麼鬼主意對不對?你是不是見到林姑娘和慕容荇了?你一定是見到了,對麼!
你怎麼不乾脆說我是慕容荇易容改扮的!凌厲故作不悅道。我說沒見到就是沒見到,你不相信我?
那你怎麼解釋我剛才的問題?
我從茶棚另一頭過來,是相同你們開個玩笑,嚇你一嚇,所以偷偷繞去的;我的衣服,你別忘了,昨天在太湖跟“一箭勾魂”鬥架,那一件汙了,還沒及洗,今早換了新的——之前一直疊在包袱裡,自然有皺褶A於臉色,我若臉色不對,那也是被你嚇的。…
被我嚇的?
我方才正在想點事情,你突然打我……
你這麼不經嚇?邱廣寒瞪他一眼。那你在想什麼事情?
在想我們與卓燕的正月十五之約。凌厲道。日子剩下不多了,我看我們要儘快啟程往九華山附近趕,否則就來不及了。
怕什麼,卓燕人也在江陰,為什麼我們要巴巴地趕去,你——別扯遠我的話題!
兇巴巴幹什麼。凌厲去拍她的臉,卻被邱廣寒躲開了。快說實話,不然我把舅舅叫上來一起盤問你!
好了好了,別鬧了行麼。凌厲只得道。我告訴你——但你要答應不告訴你舅舅,也暫且不要告訴別人。
邱廣寒心中好奇,卻也猜他有原因,想了想道,你先告訴我吧。
凌厲心道,我便不告訴你,你也去叫夏錚了。當下便將寺中之事一五一十道了,未及說到最後,樓下忽有喧譁,似是有一人見著林芷回來了,進來知會旁人。
她回來啦!邱廣寒掀窗小聲道。你說你沒在寺裡見到她?
嗯,她沒露面,不過方才肯定是在那房間裡。
那慕容荇如此心狠手辣要取你性命,你為什麼要替他隱瞞?若你覺欠卓燕人情,那此番換做是他,倒隱瞞也有些道理,可姓慕容的就……
邱廣寒餘光又掃到林芷,只見她叫人幫忙扛著不少香燭上樓去。
林芷也不是什麼好人。她哼了一聲道。
我答應了的。凌厲道。我答應了先不說,他們才放我走——雖然出爾反爾是很容易,不過……反正我也只應到了正月十五,這之後再說也不晚。
那現在你又說要啟程去九華山——我們難道就丟下舅舅一個人?還是你找個藉口開溜,免得對著他說謊覺得對不住他呢?
說話間,樓下又有騷動,兩人向下看時,卻見客棧又進來一個投宿之人——夏錚、林芷等都已然上了樓了,此刻那大堂中,就知此人和一店夥計而已。
這人……凌厲地地自語。似乎在哪裡見過。
你能看清他長相?邱廣寒仔細瞧。可那人一直低著頭。分明只能看見頭頂。
看不見臉。但——覺得見過。凌厲道。不是因為長相,而是他這走路的樣子——這感覺……
是不是原來黑竹的人?邱廣寒提醒?
不是黑竹。凌厲搖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