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邊,甚至找我的時候,你都還不認得我呢!
我不一樣。拓跋孤的語調緩下來。我十八年前就認得你了。
邱廣寒一怔。那麼我也十八年前就……
你真的認得我麼?拓跋孤笑道。你適才不是還同折羽說,覺得跟我一點也不像麼?說十八年沒有動靜,突然有一個哥哥——說我來路不正——說完全不相信這回事?
原來你方才……也都聽見的。邱廣寒低頭道。我一時之間,確實不太相信。可是現在我已經相信你了。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我什麼地方……也許真的跟你很相似。
有麼?拓跋孤大笑起來。還是不要像我吧。他大笑著說。
邱廣寒微微一笑,並不答話。拓跋孤望著她,臉上的笑意也收攏起來。
像不像都好。他淡淡地說。反正我還算喜歡你這妹妹。
嗯,我也……
不要學我說話。拓跋孤又打斷她道。我是不會放你去見那兩個人的,不用奉承我。
你喜歡會奉承的人麼?邱廣寒不悅反問道。你說你喜歡我這個妹妹,那麼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吧?我開口是奉承你麼?
你這張嘴倒是突然厲害了。那麼你方才要說你也什麼?
我本來是要說我也喜歡你這個人,但現在不喜歡了!邱廣寒氣鼓鼓地道。
拓跋孤一笑,道,隨便你吧。
邱廣寒心裡倒也有幾分不好意思,只轉開頭去道,其實我現在早不指望去見他們了,只希望他們平安無事。
他們肯定沒事。拓跋孤道。
為什麼?
這兩個人雖然都不怎麼樣,名氣卻不小,若是死了,該會有訊息傳來。
才昨天的事……
前天的事了。拓跋孤更正。一個晚上還不夠從松江趕來我這裡。你都不知道自己昏睡了一天兩夜吧?
那更沒那麼快的。邱廣寒道。既然這裡離松江有一段距離了!
不是你說的那種“訊息”。拓跋孤道。你看一眼外面。
外面?邱廣寒朝外面看。拓跋孤站起身來,走去把門口那飄動的門簾掀開。
外面……什麼都沒有啊。邱廣寒道。
你看外面這天,像是有“他們倆死了”這訊息在傳的“氣氛”麼?拓跋孤又道。
你……你少逗我玩!邱廣寒生氣道。什麼意思啊,你做事就看一眼“氣氛”的麼?
有的事就只需要看氣氛就好了。拓跋孤放下簾子。我跟他們不認識,我所知的他們完全是從你的反應而來。我所嗅到的“氣氛”,也是從你身上而來。這間接的感覺就告訴我他們沒有死,你自己反而不知道麼?
邱廣寒急道,我正是在給他們著急,你又能從我身上看到什麼了?
拓跋孤笑。你之前的說話,雖然口口聲聲說著急、擔心,但你自己其實是相信他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這味道我已從你的話裡嗅了出來——只不過你想跟我鬧一場,讓我放你走,才要那麼說。
是——麼。邱廣寒道。興許有點道理,但我還是擔心。
拓跋孤只好搖頭。這兩個人——這兩個人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你還沒怎麼在江湖上走動,就把這麼兩個人招惹來了——折羽說你與邵宣也關係好像不尋常,是不是真的?
邱廣寒禁不住嗤地一笑,故意地緘口不語。
拓跋孤也故意地轉開頭去,道,好吧,總比凌厲要好一點。
邱廣寒的笑收斂了,低頭不語。
拓跋孤一時之間也沉默了,看著自己的兩隻手,才想起方才把往事說到了哪裡。
然後那些人就答應把我放了。他突然地道。就算單從口氣,也能聽出他們是假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