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辭把裴家的事情上報給了閆利民,閆利民迅速增派警力過來,將相關線索帶回了警局。
這些事情處理完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十二點了。
在聽到張嬸那一聲尖叫的時候,裴正武就跌跌撞撞地跑了上來,一看到那些東西,他徹底繃不住了,直接暈倒在了樓梯上。
幸虧季翎正好過來了,跑上來將人擋住,他才沒有從上面滾下去。
張嬸腿腳發軟地去幫忙,聲音顫抖著:“季先生,這可咋辦呢,家裡怎麼會出這種事呢……”
季翎臉色凝重,他扶著裴正武,一抬頭就看到宋晏辭。
宋晏辭走下來,檢查了裴正武的情況:“沒什麼大事,氣急攻心暈過去了,把人……”
他忽地想起季翎的腿,叫了聶忠華過來,兩人一前一後把裴正武抬到臥室去了。
警察陸陸續續趕到的時候,宋晏辭問季翎:“季先生,我以為你從警局出來就會來這裡。”
季翎的笑不達眼底:“我父親人在醫院,我每天都會去看他。”
“令尊……”
季翎語氣平常:“植物人,昏迷有七年了。”
“抱歉。”宋晏辭神情誠摯。
季翎並不在意:“習慣了,談不上什麼抱歉不抱歉的,宋警官,你們這是?”
警方抱著一罐又一罐的玻璃瓶出來,顧己扶起張嬸讓她去了自己的房間,沒讓她再看到這些東西。
季翎還算平靜的臉色變得震驚而又不解。
宋晏辭又問:“季先生,你去過裴欣欣的畫室嗎?”
季翎茫然地搖頭:“不僅是她的父母,包括她自己都說過,這層樓是她的私人領地,不允許被人過多的探索,所以……我並沒有來過這裡。”
“這樣……”宋晏辭回應著,忽然問:“那你有沒有興趣看看?”
季翎眉頭一皺:“我可以?”
“當然。”
宋晏辭帶著他往書房走:“你是她的男朋友,是除了她父母跟她相處最多的人,說不定能發現點什麼。”
季翎抿了抿嘴:“說實話,我並不是除了他父母跟他相處最多的人,她那些朋友才是。”
宋晏辭回頭看了他一眼:“都一樣,看看吧。”
一進門看到那些畫的時候,季翎立在原地沒邁動步子,看了一會兒,他的聲音有點發沉:“這些畫……都是她畫的嗎?”
“基本是這樣。”
宋晏辭問他:“季先生,你應該也看的出來,從這些畫來看,裴欣欣應該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這方面你有什麼線索嗎?”
“她一直在看一個心理醫生。”季翎說:“但我想,這方面她父母比我知道的更多。”
“也就是說,裴欣欣自殘的事情她父母很有可能知道?”
季翎搖頭:“我不清楚,他們從來沒有把她看心理醫生這件事放在明面上說過。”
宋晏辭又問:“你知不知道裴欣欣被綁架的事情?”
季翎眉頭明顯一擰:“什麼?”
“她十三歲的時候,被綁架過。”
兩個人出了畫室,宋晏辭看著來往的警員:“被綁架半個月才救回來,也算是個奇蹟。”
季翎的眉頭依舊緊鎖著:“我看過一些科普,綁架半個月,綁匪撕票的可能會很大吧?”
“是,綁架案裡很少有人質能在被綁架半個月後還能救回來。”
宋晏辭停下腳步,對守在門口的一個警員說:“東面那堵牆上正中間有一幅畫,我做了標記的,拿到局裡,我想研究研究,其他的就不用了。”
警員進去後他又看向季翎:“或許裴欣欣的心理疾病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