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髒亂的看不出長相,頭髮打結成團,她的手腕和脖子上都被鎖鏈禁錮著,而鐵鏈的源頭被深深地釘在牆裡,高度也正是她正好觸碰不到的高度。
但不知道是出於本能還是什麼,這個女人已經儘可能地在保持自己睡覺地方的乾淨,因為戚銘發現她那些排洩物和床之間有著一條清晰的分界線。
送飯的女人不斷乾嘔著,她急不可耐地想要結束這個任務,飯菜和饅頭像是餵狗一樣倒進髒兮兮的盆裡,又嫌棄地用腳推到女人那邊去。
“吃吧。”她捂著口鼻說了一聲。
床上的女人就像是聽到指令一樣,猛地從床上爬了下來,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瘋狂地進食。
戚銘臉色陰沉。
長久的監禁已經讓她忘記了雙手雙腳的作用是什麼了。
送飯的女人又著急忙慌地丟下一些饅頭,幾個礦泉水瓶裡裝著灌的自來水丟過去:“趕緊死吧,你這個樣子,活著有什麼意思。”
那女人罵了一句,急不可耐地就要走。
戚銘在這一刻站了出來,他伸出胳膊擋住那個女人說:“她不會死,但你一定會坐牢。”
“啊!”
突然出現的人讓送飯的女人驚恐大叫,她在巨大的恐懼和心虛下跌倒在那些排洩物上。
被囚禁的女人身形猛然僵住。
太久了,太久太久了,久到她不會說話了,不會行走了,雙手不會動了,久到她的腦子都分不清自己是誰了。
她狼狽地朝著戚銘看了過來。
戚銘看著那張臉愧疚難當,他說:“我們是警察,我們來救你了。”
在送飯女人掙扎的恐懼中,被囚禁的女人忽然發狂一般地朝著戚銘的方向嘶吼了起來。
阿豹拿著繩子把送飯女人捆起來的時候,那女人的嘶吼聲中帶上了濃濃的哭腔,她不斷大吼大叫,彷彿在質問他們:為什麼才來,為什麼直到現在才來救我!
戚銘朝她走過去,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對不起,在他距離女人還有兩步的時候,女人忽然暈了過去。
將女人救上去後,戚銘和阿豹才在那個地窖的牆上發現了很多女人刻下的字
一開始那些字是很標準的漢字:晨陽。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兩個字寫的越來越不標準,到最後她甚至連一個完整的筆畫都寫不出來了。
隋晨陽的媽媽被救出來的訊息傳到顧己手上的時候,休息室的桌子旁邊,沙發上,甚至地上都躺著人。
他們太累了。
就算顧己在部隊的時候被戚銘他們叫鐵人,這會兒她也疲憊不堪。
宋晏辭從外面回來,走路聲音很輕,但顧己還是轉過身。
他受傷的程度比顧己想的還要嚴重。
顧己剛皺了皺眉,宋晏辭就笑了一下,朝著顧己招了招手。
顧己朝他走了過來。
“周列呢?”宋晏辭無聲地問。
顧己指了指樓下,跟他出了門才說;“肥熊快到了,周列去等他了,你的傷處理過了沒有?”
“處理過了,一回來我就去醫務室了。”宋晏辭拉著她往前走,推開隔壁房間的門拉著她進去。
顧己剛想問他要幹嘛,宋晏辭的手往她身後一墊,將人往牆邊一推,另一隻手將門反鎖上了。
顧己下意識想叫他的名字,但一抬頭就看到他紅潤的嘴唇。
她忽然一笑,搶在宋晏辭之前摟住他的脖子:“宋晏辭,我們這樣算大逆不道嗎?”
“休息時間,不算。”宋晏辭的耳垂紅了起來。
“既然不算的話……”顧己主動吻上去,在含糊中說:“偶像成全你。”
宋晏辭的耳朵已經紅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