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天邊的雲彩。像是被火燒了似的,都集中在了一團,紅得像血。
清雅皺了皺眉。開口問道:“夏芒,這種天象有多久了?”
夏芒看了看手裡繡著的帕子,回道:“主子,奴婢剛開始繡這朵菊花的時候,天色便是如此了。”
清雅起身一看。那繡繃上的菊花竟然都已經快完成了,一朵朵的花瓣兒。栩栩如生。
突然之間,她感覺到一陣怪異,明明夏芒手裡的繡布還在隨風飄動,而這亭子的鈴聲,竟然沒有了,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夏芒,你抱著暖心,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直管抱著暖心站在這亭子之中,切記不可踏出亭子一步。”
夏芒神色一凜,她跟在清雅身邊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主子如臨大敵的模樣,她和九阿哥總是雲淡風輕得像是天下盡在他們手中。
清雅舀出兩顆黃燦燦的珠兒,分給夏芒和暖心每人一顆,這是帶有防禦能力的法器,用來給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防身,是再好不過了。
又解下她與九阿哥每人一隻的玉佩,給他一段傳音。方才鄭重的將著玉佩掛在了暖心的脖子上,“一會兒若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不要害怕,你阿瑪會來尋你的。”
“哈哈,看來老夫果然沒有想錯,你們這些本土修士的法寶還當真不少。當真是上天不公,我們被逼得走投無路,才來到這麼個窮山惡水的破地方。”
一聽這聲音,清雅趕忙舀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她雖然修行了空間裡的功法,但是到底是使劍出身,當年也是差點兒就以武入道了,平時無所謂,關鍵時刻,還是這劍使起來更為得心應手一些。
“不知道前輩來者何人。當年雲中子老道可是說你們只不過是一心修煉而已,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清雅說著,卻開始後悔召喚九阿哥前來了,更加祈禱,孩子們千萬別跟著來,這來人,竟然是個元嬰修士!
別說九阿哥只是築基期大圓滿,就是清雅也才剛剛結丹,而且聽著人的聲音,絕對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便是氣息,也透著一股子的邪氣!
“哈哈哈哈,雲中子那個小娃娃,哪裡有資格代替老夫說話!老夫若不是此前受了重傷,早將他們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屠殺殆盡了,哪裡輪得到他囂張!”
那人說著,竟然逐漸的顯現出了身形,他的腦袋竟然比常人大了一倍,腦袋上滿是毒包,散發出一股子的惡臭,若非身中劇毒,便是練了什麼厲害的邪功。
夏芒再是伶俐,也不過是個尋常人,哪裡見過這等場景,頓時嚇得臉色發白,抱著暖心的手,緊了又緊。而暖心,抱著清雅的脖子,好奇的看著來人,將手心裡的玉佩拽得緊緊的。
清雅皺了皺眉,“不知道前輩意欲何為?”
“將你身上的法寶靈石什麼的全部交出來,老夫瞧著若是高興,說不定會放你一條生路。”說著那人攤開了手心,裡頭赫然站著一隻尋寶鼠,那老鼠興奮得叫著,顯然發現了清雅身上有不少好寶貝。
傻子才會將防身的東西都交出來了,然後任人宰割!
許是見清雅不為所動,又不知道這地方到底是不是有更厲害的潛藏著的大修士。那築基期的毒修,拂塵一番,一股黑煙直直地朝著涼亭射了過來。
清雅神色一冷,一個冰訣,便將那毒煙給凍住了,只聽得嘎嘣一聲,那冰碎成了好幾塊,落在草地上,滋滋作響。
“老賊,若是有本事,儘管將我這條小命拿去。”說著衝著那毒修甩了一把符籙,朝著秘密基地的高空飛去。
那毒修桀桀地笑出聲來,“小娃娃,看來你的好東西果然不少。”說著瞟著亭子中的夏芒和暖心一眼,發現她們不過是小小凡人,也沒有什麼值得他一個元嬰修士覬覦的東西,雙腳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