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向老派傳統的餘家都確信,一個人如果連基本的道德感都沒有,利用本身就已經擁有的權利去施壓別人,隨便欺負弱小,在這條路上是走不遠的。
連自己下半身都控制不了,還怎麼管理全公司裡的人。
這是餘家定下的一條死規矩,無論在什麼地方,有什麼樣通天的本事都不許放縱自己的行為,你可以不謙遜,可以高調地炫耀你所擁有的一切,就是不準用家族的名義去幹不體面的事。
用個人的名義也不行,在外表現出來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餘家的顏面,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的。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有著嚴格家教的家庭,世代小孩都是遵守著這個定下已久的規定,對家裡的安排言聽計從,從不做半點反抗。
卻養出了餘北漠親生父親餘卿之這種叛逆到沒邊的小孩,總是跟家裡的長輩唱反調,不讓幹什麼,偏要去幹什麼。
作為餘家世代單傳的獨子,餘家長輩還是要寵的,只要餘卿之能完成他們所定下必須完成課程,好為繼承成家裡的產業做好充足的準備,其餘時間,餘卿之可以自由安排,餘家不做任何的干涉。
說是不干涉,但餘家還是在這些課程上加上了些許難度,只是希望餘卿之能在這些課題上多花點時間琢磨,好沒有別的時間去幹那些不務正業的事。
然而他們還是小看了餘卿之。
餘卿之每次都能以一種完美的速度完成所有課程,且沒有紕漏。
餘卿之在商業圈上無疑是屬於天才的那一卦。
在處理商業上的事物有獨道的處理方式,每此都能提出不同以往老派新穎的見解。
餘家人對此非常滿意,既然餘卿之能把事情做到如此完美,工作娛樂兩不誤,也就由他去了。
餘卿之在整個學生時代除了喜歡在外面野,搞點文藝青年以外沒什麼大的毛病,對家裡的安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
就在餘卿之大學畢業的那一年裡,餘家做了一個以前從來沒有破過例的重大決定。
就是等餘卿之一畢業就把整個公司的實權全部交給他,這在之前是史無前例的,作為餘家的繼承人,畢業後是要跟著長輩身邊熟悉家族的各種業務,類別,這要花費五年甚至更久的時間,才能從長輩的手裡接過接力棒。
並且還要和家族選定的人進行家族聯姻,這種行為能讓兩家人在前進的道路上走得更遠更久。
這種事在豪門家族是非常常見的,也是預設的一種潛規則,沒有人對此會有很大的意見,全部坦然接受。
在充滿利益,競爭的環境下長大的人早就該明白,愛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裡面充滿猜忌,不信任,讓人沒有安全感,患得患失,會讓兩個相愛的正常人變成不理智的瘋子。
最後兩個人只會互相指責,謾罵,爭辯自己在這段感情裡付出了多少,為對方做出了對少的退讓,為什麼對方就不能體諒體諒自己呢?
一旦陷入愛的陷阱裡就很難有人能夠全身而退。
愛是不會長久的,愛到最後一切會化為幻影消失不見。
不如錢和權來得實在,只要有手段要什麼沒有,何必去糾結其他不確定的未來。
在餘卿之畢業的那個晚上,餘家邀請了蘇家一起聚餐,準備交代這一重要的事情。
餘家和蘇家有著多年合作的專案,關係也在合作中走的越來越密切,更巧的是在餘卿之出生後的三個月後,蘇家也誕下了一位女嬰蘇禾。
兩家都心照不宣的把兩位孩子當成聯姻的物件在培養,倆人從小在一起生活,上同一所學校,對方的家裡都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雙方的家長也總以開玩笑的方式有意無意說長大後讓餘卿之娶蘇禾,讓蘇禾嫁給餘卿之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