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都是。
這麼一鬧,這場飯局沒人再說一句話,在沉默中進行到結束。
臥室門外保鏢還在嚴守著,時不時嗷一聲,怎麼嗷都得不到江時的一句回應。
“江先生您到底醒了沒啊,給我回個話唄,飯都做好了,再不下去吃都要涼了……”
“唉。”
依舊是沒回應,保鏢心累得很,又沒辦法從這扇門前離開。
他拿出手機給餘北漠發訊息求助。
“老闆一個半小時了,江先生還是躲在裡面不願意出來,喊他他也不應,這怎麼辦啊,江先生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吧?”
訊息發出去,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得不到任何回應。
保鏢急得都想破門而入了。
就在保鏢快要把頭給撓破時,江時說話了。
“門沒鎖你進來吧。”
保鏢從來沒覺得江時的聲音好聽過,可就在這一刻,他覺得江時的聲音就是世界上最好聽完美的存在,像是救世主在召喚他一樣。
得到允許進入的回答後,保鏢是一秒也等不了了,江時的話音剛落下,他就已經推開門走到江時的面前站著了。
江時坐在床上,側身低著頭,一個眼神都沒給保鏢,只是讓保鏢過來扶著他坐回輪椅上。
保鏢在靠近江時的那一刻,清楚的看見江時的眼皮腫了,明顯是哭過,至於是什麼原因他不知道,也不好安慰,只能假裝不知道,像個沒事人一樣跟江時說話。
“江先生我現在帶你到樓下吃飯吧,吃完我再推你到院子外走走。”
江時沒什麼情緒的嗯了聲,剛才的那一場自我修復花費了他很多的力氣,累得他連話都不想說。
江時吃完飯被保鏢推著在院子裡逛著,保鏢不再主動說話,除非江時先開口,他才會搭話。
東臨夏天的晚風吹到人的身上是舒服的,可江時並不這樣覺得,他只覺得這風像是一把把小刀,刮在他的身上,生疼得要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又觸碰到他敏感的神經了,江時覺得這樣活著好沒意思,互相折磨有意思嗎?
沒有,一點意思都沒有,他在心裡搭建的橋樑在這樣平靜的夜晚就這樣崩塌了,變成一片廢墟。
他不要了,什麼友情,親情,還是那狗屁的愛情他一樣都不想要,這些他原本就沒有的東西他把握不住。
他真的頂不住了,精神肉體的雙重摺磨能讓他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他想與其這樣抑鬱一輩子,不如就這樣死去一了百了,他不知道自己死後對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影響,他顧及不了那麼多,他走到今天對得起任何人,他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江時想是這樣想的,可心底一直有種愧疚跟他在拉扯,想要把他困住,最終還是解脫戰勝了那一抹愧疚。
江時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時間把鄭煊輝和林澤一塊約出來,把事情從頭到尾交代出來給他們,他只是一個侵佔他人身體,像一個小偷一樣享受著這一切不屬於他的東西。
還希望他們不要怪罪他,他不求能得到原諒,但至少不要恨他。
安靜的環境中,突然響起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是保鏢的手機響了。
是餘北漠打過來的,保鏢並沒避開江時走到別處接聽,不過也沒有開啟擴音,就這樣站在他的身後。
餘北漠先是問了下江時現在的狀況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保鏢說沒有,目前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大致瞭解了下情況,知道江時沒事後,餘北漠不安的心稍微放下來了點,接著通知保鏢說明天會有新的陪護過去,讓他做好接待的準備,把一些注意事項跟人家交代清楚,別出錯了。
保鏢對餘北漠突然招新的陪護過來的行為感到驚訝,江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