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
說完就閉上眼睛,也不管餘北漠是何反應。
餘北漠慢慢放下搭在江時肩膀上的手,說:“江江你知道嗎,有時候善良也是一把刺向自己的利刃。”
江時當然知道啊,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這句話的含義,他不打算繼續跟餘北漠說下去,只想用睡覺來逃避。
他感覺到餘北漠翻了個身,沒在說話了,他們之間隔了點距離,像是在鬧彆扭的小情侶,在氣對方故意隔出來的距離。
江時懶得管餘北漠,生氣就生氣,他又不在意。
臥室裡安靜下來,江時卻怎麼也睡不著,睜開眼又閉上,氣得他想往餘北漠的屁股上踹一腳才解氣。
無奈他的腿廢了,發揮不了,指著對著餘北漠的後腦勺呲牙咧嘴無聲的謾罵了幾句。
罵完心裡好受多了,許是罵累了,睏倦感襲來,江時的眼皮慢慢合上,就要睡著了,餘北漠突然來了一句話。
“你說你看到我的臉就煩,那你看誰的臉不煩呢,林澤的嗎?”
磕睡隨著餘北漠的話飛走了,江時滿臉問號,他有提過林澤一句話嗎,這又是在抽什麼風。
餘北漠又說:“你知道嗎,今天我在酒局上看到林澤了,他主動過來跟我說話,說讓我別太囂張,他遲早有一天會把你帶走的,開始我沒理他,像他這種人我一隻手就能把他掐死,也不屑跟他說太多,可他一直纏著我,說我對你不好,為什麼就不能放你離開呢。”
餘北漠轉了個身,藉著窗外的月光對上江時的視線。
“我說,因為是你不願意離開我的,你雖然不喜歡我,但你卻離不開我,說你已經是一個被我\/操\/透\/了的騷\/貨,我一天不回來你就癢的渾身難受……”
江時扇了他一巴掌:“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噁心噁心噁心!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江時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一樣,餘北漠的臉還挺疼的。
他從床上下來,替江時掖了掖被子。
“江江晚安,祝你好夢。”
說完就離開了臥室,去了隔壁房間。
去你媽的好夢,江時把餘北漠枕過的枕頭砸向門口,似乎還不夠解氣,抄起床頭櫃上的鬧鐘使勁往門上砸去。
鬧鐘的零件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餘北漠站在窗前,開啟窗戶聽著外面的鳴蟲聲,手上捏著一根菸,他吸了一口,往窗外吐去,煙霧很快就隨著夜風消散了。
餘北漠遇見林澤這事不假,林澤也的確過來跟他說他會帶江時走這件事,當時他只是淡淡的跟林澤說了句讓他儘管過來把人帶走,看他有沒有命能從東臨回去。
並沒有多說其他的話,當時他忽然想讓江時也不痛快一下,腦子一熱就說出了那些極具羞辱的話。
你要問餘北漠後悔說出這種話嗎,也許不太會,沒人知道餘北漠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就連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要說出那種話,把他和江時的關係搞的越來越僵。
餘北漠把煙點燃後就只抽了一口,其餘的都讓風給抽去了,臥室裡沒開燈,他就看著手中的那根菸慢慢燃去,直到它徹底燃盡,餘北漠才堪堪回過神來。
他把菸頭隨意扔在地上,把窗簾拉上,直到一絲光都透不進來為止他才回到床上休息。
餘北漠坐在床邊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瓶褪黑素,吃了幾顆,就躺下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