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沒等江時回過神,人就已經往廚房走去了。
鄭煊輝的這一句大江太過於自然,自然到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鄭煊輝也沒有忘記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像他們在一起平常普通的每一天。
現實與過往的記憶混合,讓江時產生了一種不現實的感覺,好像他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一般,被餘北漠強迫是假的,鄭煊輝對他的好是假的,就連他也是假的。
沉溺在這種眩暈的情緒中,讓他有種呼吸不上來的錯覺,整個人像是被泡在海水裡一樣,海水灌入身體,由內而外的疼。
他靠在貨架上才勉強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手緊緊攥著水杯,裡面的熱水早就被他顫抖的手給晃了出來,灑在了身上。
他歪著頭,半眯著眼睛看向店鋪的門口,舒緩著自己的情緒,在江時的眼裡,外面的世界在太陽的照射下是橙黃色的,這種顏色莫名的安撫著他,內心的陰暗,慢慢被驅散了。
在江時的掙扎下,眼前的視線逐漸恢復清明,那種眩暈感也完全消失,迴歸於現實。
江時呆呆的放空著,直到鄭煊輝從廚房出來。
“大江我給你煮了一碗麵,你先吃,吃完我們再談其他的。”
鄭煊輝把煮好的面放在一張小桌子上,直起身子看向江時的位置,江時的眼睛一直望著著門口,眼神是渙散的,像是在發呆。
沒得到回應的鄭煊輝走過去,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大江你怎麼了,我跟你說話你有聽見嗎?”
江時真的覺得自己生病了,腦子經常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有好多事情也都記不住。
江時強撐著笑意,說:“不好意思,剛才沒聽見你說話,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鄭煊輝也是心大,沒有去深究江時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連面前有個人在說話都聽不見,連個反應都沒有。
“沒事,我給你煮了碗麵,你先吃……”
鄭煊輝說話期間瞟了眼江時手上的杯子的位置,看到了江時腿上淺色卡其褲上溼了一大塊,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大江你褲子溼了這麼不跟我說一聲,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穿我的褲子,正好我這有幾條沒穿過的,但你穿的話可能有點大。”
江時對於自己褲子溼了這件事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鄭煊輝的反應他還是很高興的,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好像回到了他和鄭煊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江時從凳子上起來,拿著凳子走到小餐桌面前坐下,“沒事的,一會就幹了,不礙事的,我沒那麼脆弱。”
江時回答著鄭煊輝的話,拿起筷子夾起自己日思夜想的麵條吃了起來。
吃到面的第一刻,鼻子就忍不住酸了起來,他不敢抬起頭,他怕嚇到鄭煊輝,畢竟一個陌生人在自己面前哭的次數太多的話是會讓人厭煩的,害怕的。
下午五點多,太陽還是高高掛在天空上的,知了聲很大,在這炎熱的天氣中,擾人心煩。
餘北漠站在木棉樹下足足等了三個小時,江時才依依不捨的從雜貨鋪裡出來。
這三個小時裡他沒有一絲的不耐煩,甚至希望江時能在見過鄭煊輝後回來能變得好點。
不說能對他有好臉色,至少能讓江時自己找到一個可以支撐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江時在跟鄭煊輝做最後的告別,“輝子謝謝你,我今天很開心,我要走了,要是我還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鄭煊輝覺得江時說的喪喪的,好像他這次回去會有什麼意外發生一樣,他不喜歡這樣。
他的雙手搭在江時的肩膀上,說:“我們下次一定會再見的,你要是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你,總之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許有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