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居然還能站起來。
瑪德!雲紫安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賣命?
陳新不知為何,明明張景昀非常虛弱,只需要遠遠劈出一道劍氣,便可以將其打敗,可他偏偏沒有勇氣攻擊。
鮮血緩緩滑入張景昀的眼角,帶著一種灼熱的刺痛感。
他眨了眨眼,卻發現視線更加模糊了,那濃稠的液體像是要封住他的世界,將前方的一切吞噬殆盡。
張景昀的身體狀況確實糟糕到了極點。體內靈力早已枯竭,如同乾涸了百年的古井,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湧出一滴水源。
而支撐他站立的雙腿,也在劇烈地顫抖著,膝蓋隱隱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他知道自己隨時可能倒下,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咬緊牙關,不讓自己露出絲毫軟弱。
陳新冷酷的身影彷彿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峰,擋在了張景昀的面前。
他握了握拳頭,身上殘餘的力量只夠他再使出一招。
可什麼樣的招數能擊敗陳新呢,十星毀滅?不……十星毀滅雖然威力強大,但太難命中,而且陳新看出張景昀只靠最後一絲氣力硬撐,也絕對不會硬碰硬。
既然十星毀滅不行,那劍法呢?
這個念頭逐漸浮現出來。如同一道微弱卻堅定的光芒,在黑暗中為張景昀指引方向。
張景昀回憶起曾經無數次揮舞長劍時積累下來的經驗,那些刻苦訓練所帶來的肌肉記憶浮現於腦海之中。一道道劍影交織成一個完整又複雜的畫面,而其中最凌厲、最致命的一式技法,正慢慢從深處浮現出來。
張景昀和其他劍修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練了太多太多三流劍法,在某次揮劍時,張景昀忽然抓住了什麼,覺得這些三流劍法都有互通之處。
他連忙把這種感覺記下,一遍又一遍練習,終於悟出了無比強大的一招。
張景昀沒有給這一招取名字,因為他總覺得這一招不是他自己的,這一招本就存在,他只是發現了。
在他之前,肯定有無數劍修前輩,也掌握了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