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國,他舉目無清,連最基本的生活都成了問題,沒有護照,沒有簽證,所以沒有一家廠要,他憑著自己學過幾年跆拳道,去了地下賭場,靠打黑拳為生,在那裡,要麼生,要麼死,你打不死別人,那麼你就等著被別人打死,死了頂多被丟去亂葬崗,沒有人會調查,也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這樣一個螻蟻。
他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叫羅恩,其實他的功夫不高,算是賭場裡中等偏上,可是他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就算他還剩下一口氣,都會反抗到底,剛來的時候,沒有人忌憚這樣一個新手,可是四個月以後,羅恩的名字響徹了整個地下賭場,他成了賭場的臺柱子,沒有人願意挑戰他,也沒有人肯和他對打。
那一次,賭局上升到了一千萬美金,前所未有的數字,讓一些打黑拳的同道豁出性命,而那一場賭局的賭注就是誰能打敗羅恩,誰就贏得一千萬美金。
羅恩只有一個,可是對手是千千萬萬個功夫高手,他知道,這一次自己凶多吉少,賭場的老闆鐵定是想要了他的命,可是,他豈能這麼容易就死,他是陸少川,他還沒有看到那個女人死,他怎麼能死。
也許是這樣的信念一直支撐著他。
第一個人很快被他打敗了,他的肩膀掛彩了。
第二個人也很快被他打敗了,他的右腿掛彩了。
第三個人似乎打的有些吃力,他的胸腔收到重創。
他知道自己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
……
第十個人倒下的那一剎那,他也倒下。
血水順著他的額頭一滴滴滴落在了膠合板的場地,他抽搐著捂住了心口,腦子沉得像灌了鉛,耳朵全是嗡嗡翁的聲音。
就在裁判宣佈結果的那一剎那,他抓住了場地的護欄繩,艱難的趴在了繩子上,藉助整個繩子,將自己拖了起來。
“奧古斯特·培康。”他輕輕吐出了這個名字,純正的英國口音,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震懾。
臺下四十幾歲的男子身子一愣,奧古斯特家族並不是經常出現在社會圈子,也低調無比,所以大多數人只是知道有這樣一個大家族,真正見過這個家族的人極少,更別提奧古斯特家族的族長名字。
而這個滿臉是血的東方男子竟然認出了他,這讓培康有些意外,又對他刮目相看,他不過是為了娛樂,才下此豪賭,但,他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
裁判顯然有些意外,羅恩自從四個月前來到賭場就不曾開過口,他一直以為,這個人是個啞巴,也是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哨聲吹響,裁判宣佈,“下面有請第十一位選手上場。”
陸少川沒有任何膽怯,血漬下他鷹隼般的眸子緊緊盯著奧古斯特·培康,“奧古斯特家族快不行了吧。”
培康眼中大驚失色,奧古斯特家族的產業雖然龐大,但是近些年出了很多財政問題,奈何他就只有奧古斯特·羅敏一個孩子,怎麼說,她一個女子都難以撐得起奧古斯特家族的一片天,此刻的奧古斯特家族全是憑著幾十世的資產才確保運營穩定,可是這樣的掏空式運營並不能支撐多少年。
“你是誰?”培康比劃著嘴型。
“我能讓奧古斯特家族起死回生。”陸少川唇角微勾,似乎身上的傷一點兒都不礙事,唇角之間盡是自信與高傲。
那樣的表情實在不是一個打黑拳的人露出來的,太過高深莫測,也太過高貴。
第十一位選手已經蓄勢待發,陸少川太倚靠在繩子上。
“羅恩,看來今天你死定了,真為你惋惜。”十一號選手露出意思奸邪的笑容。
陸少川的眸子依然放在奧古斯特·培康身上,“see you。”他的聲音帶著戲謔帶著挑釁。
“住手!”一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