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東數的第二張座位,默然相候。
“顧二夫人,請。”
張一見狀,便含笑拱手道。
“張先生,請。”
顧懷氏也是微微一笑道。隨後,就和張一父子,分別坐在了西二、西面與東面的位子上。
“哼!這主家兒還沒尊讓呢,她就毫不客氣地,自己坐下了!”
顧子魯大為不滿地小聲嘀咕道:“真是一點兒為客之道都不懂!”
“嗐,咱們朱府的當家主婦,又何必拘泥於凡俗之禮,反倒是果決合宜、恰如其分,才最為要緊。”
坐在他上手的鐵鳳凰,低聲說道:“顯然這第二關,獨孤姑娘又是順利透過了——別說流蘇姑娘,就連屬下,也都開始,有點兒喜歡她了。”
“嘁!我勸鐵總管的話呀,切莫說得太早~!”
顧子魯嗤鼻一笑道:“省得稍後,你被她打得滿地找牙、灰頭土臉之際,追悔莫及~!”
“呵呵呵顧二爺,咱們還是閒話少說,且看臺上的比試吧。”
鐵鳳凰傲嬌一笑,不以為然地,轉開了話題道。
“阿梨姐姐,今日我為評審。這算術的第一關,乃為不計時長的籌算之法——我知道姐姐不喜金器,所以,特為姐姐,備下了這具白玉的算盤,希望姐姐使來,能夠順手。”
顧流蘇起身說道:“四位,請。”
“流蘇妹妹,多謝了,這具算盤,我很是喜歡。”
阿梨一面道謝,一面和顧懷氏等人,在計時開始後,一同翻看著面前的票據,飛快地打起了算盤。
半刻鐘後,顧懷氏和張一,先後停下了手中的金算盤,而阿梨則稍遲了不到一盞茶的時分,和張順九一起,停下了手來。
“哎呀,還好、還好,能和順九一同停手,也算是難能可貴了,呵呵呵。”
朱福見狀,呵呵一笑道。
“好什麼好?那是順九,讓著她的吧?!”
顧子魯撅嘴不樂道:“外面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丟不丟人哪,這還怎麼震懾、服眾啊?!”
“嗯,數字皆都準確無誤。”
孰料,那顧流蘇起身看了一眼四個人的算盤,卻是坐下含笑說道:“故此,單以時長而論,顧二夫人和阿梨姐姐並列第一,張先生第二,小張先生殿後。”
“哎,這不對啊!”
朱福情急之下,站起身來,揚聲質疑道:“方才眾目睽睽,大家看得都很清楚,明明就是順九和獨孤姑娘並列第三的嘛,怎麼會是殿後呢?流蘇姑娘,你不要存心偏袒嘛!”
“是啊!”
“哎,怎麼會這樣呢?流蘇姑娘這不是,睜著眼兒說瞎話嗎?!”
“別胡說!!人家流蘇姑娘啊,從來都不是那樣的人!她的人品哪,連老夫人都信得過,那,還能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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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內中必有緣故,咱們且再聽聽,裡面的人怎麼說。”
院內和牆頭上的眾人,議論紛紛道。
“福總管,流蘇姑娘的評斷,委實公允、合理,並無偏差。”
只聽張一為顧流蘇解釋說道:“方才比試之際,我先是聽聞,獨孤姑娘和顧二夫人的運珠之聲,並駕齊驅、不分上下,但只轉瞬之後,獨孤姑娘便明顯地停滯了一霎,改為比在下的運珠之音還要稍慢,待顧二夫人和在下停手之後,又繼續調整至和順九相同——這分明是她謙讓之故。流蘇姑娘也只是從實而論,並非存心偏袒。”
“不錯,張先生所言極是,”
顧懷氏含笑說道:“小婦人也是一樣的看法兒。”
“哦~——看吧,我就說流蘇姑娘,從來就沒有出錯的時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