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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燈一邊嗦,一邊抬頭和林婷對視了下。林婷捏著筷子,語氣十分自豪:&ldo;那學生叫方雨默,和你一樣是大一的,中文系的老師都來過幾次,顯然對她很感興趣呢。&rdo;

寶燈慢慢收回了目光,注意力又放回了粉上:&ldo;挺厲害的。&rdo;

&ldo;可不是麼!&rdo;林婷很是揚眉吐氣地說,&ldo;最近我們金融系的人,不管走到哪裡都面上有光呀!&rdo;

寶燈咀嚼的動作停了下,在心裡默默地給金融系的眾人點了根蠟。

方雨默會走到這一步,寶燈並不意外。只是她仍舊會想到,初見方雨默時,她主動和自己搭話的友好模樣。

到底是人心複雜易變,還是她本性如此?

吃好飯,寶燈和林婷分頭走,外面冷,寶燈腳步放快了些,同時撥通了方雨默的電話。

方雨默最近沉浸在追捧聲中,寶燈的來電,無疑給了她當頭一棒,她任由電話響了很久,才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了起來。

&ldo;喂,寶燈。&rdo;聲音不再甜膩膩,被冬風染上了嚴寒。

寶燈平靜地說:&ldo;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rdo;

方雨默死豬不怕開水燙地笑起來:&ldo;哦?然後呢,你準備對我做什麼,去告發我嗎?&rdo;她聲音發緊,儘量剋制嘶喊的衝動,&ldo;沒用的,你怎麼證明畫是你的?如今老師和同學都站在我這邊,他們會覺得你是犯了紅眼病。&rdo;

聽方雨默越說越來勁兒,寶燈嘆氣,這孩子怎麼有點兒傻呢。&ldo;你是不是忘記,咱們的聊天記錄了。&rdo;

方雨默雙頰驟然失去血色,寶燈就像是扼住了她的喉嚨,令她難以喘息,剛剛的囂張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時可憐哭求:&ldo;寶燈,我知道錯了,都是我鬼迷心竅,但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真的不能失去這一切。你想要什麼,我都儘量滿足你,求你放我一馬。&rdo;

寶燈沒吭聲。

方雨默不住地加碼:&ldo;只要你能幫我把這件事瞞下來,等季老百年後,他的財產我分你一半!不,我給你七成!咱們好歹朋友一場,你忍心讓我身敗名裂嗎?&rdo;

寶燈淡淡地說:&ldo;如果不是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根本就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雨默,承認錯誤沒你想的那麼難,懸崖勒馬,為時不晚啊。&rdo;

&ldo;你懂個屁!&rdo;方雨默氣得眼睛都紅,&ldo;你知道季老收收我為徒後,有多少人來巴結我嗎?你知道我的日子過的多自在逍遙嗎?將心比心,你捨得放棄這一切?&rdo;

寶燈不知道還要怎麼勸,方雨默才能明白,她從沒有追名逐利的心思。

&ldo;雨默,我對你最後的仁慈,是不舉報你。但你再不承認錯誤,誰都救不了你。&rdo;

方雨默直接把後面一句話忽略了,對寶燈感恩戴德:&ldo;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你是我最鐵的朋友!謝謝你,寶燈!&rdo;

寶燈默默地掛了電話,心情有些沮喪。方雨默這會兒肯定在罵她是個傻子,唾手可得的名利地位,就這麼讓出去了。

方雨默開心地快飄起來,她認為,寶燈不追究,她嘴巴還嚴,誰也不可能知道那三幅畫不是她的作品,終於可以高枕無憂啦!

哪想到,第二天去季老那報導,他邀請她坐下後,拿出了那三幅畫,開門見山地說:&ldo;雨默,念在你年紀小,我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清楚,這畫到底是怎麼來的。&rdo;

相處這麼多天,方雨默還是第一次見季士銘態度如此嚴肅,林婉君坐在他身邊,眼神洞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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