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出事了?
“進屋再說吧。”腹間的熱流早已經熄滅,朱羽牽著白煙的小手,神色擔憂地看了眼不遠處的小破屋。
畢方的醫術他是相信的,但這次,事情實在是有些棘手。
“恩。”見朱羽不願開口,白煙抿了抿嘴唇,順從地跟在朱羽身後緩緩向小破屋走去。
“羽……”走到了門口,白煙拉住了正欲進屋的朱羽。
“怎麼了?”聽白煙語氣有異,朱羽便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卻看見白煙微低著頭,小臉有些蒼白,關心地問道。
“我……”被咬得泛白的雙唇輕輕張開了下,又緊緊合上。不知為何,走近了這屋子,她的心裡竟開始犯毛,總覺得有什麼會讓自己很難過的事情在等著她去面對。
“怎麼了?”朱羽柔聲地問道,空著的那隻手溫柔地拂過白煙的臉頰。
“沒事。”白煙強壓下心裡的不安,佯裝著笑搖了搖頭,“我們進去吧!”
“真的沒事?”朱羽豈會看不出白煙在強顏歡笑,但既然她選擇了面對,他自然也不能再組織她,畢竟有些事,是必須她自己去面對的。
“恩。”白煙露出了自認為最燦爛的笑容。
朱羽略有些擔心地看了白煙一眼,微微苦笑後,牽著她進了屋。
小破屋看似破敗,裡面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竟也涵蓋了一個廳,兩間房。
當朱羽和白煙走進屋的時候,廳裡只有一張破舊的木桌,上面隨意地擺了幾個普通的青瓷茶杯和一個青瓷茶壺,茶杯裡都灌著茶,但早已沒了熱氣,顯然,是很久前沏好的。
朱羽帶著白煙繞過那個不算大的木桌,走進了右手邊的廂房。
一進去,白煙就忍不住用閒著的那隻手捂住了鼻子。
真濃的味道!
朱羽回過頭看了眼白煙,見她只是蹙著眉而沒有更大的反應,便繼續牽著她往裡走。
外表看上去很小的廂房,實際卻比想象中大了很多。也不顧那濃烈的味道,白煙睜著琥珀色的大眼睛打量起四周。
木質的窗緊緊地關著,除了他們進來時走的那扇門,竟沒其他通氣的地方,而在房間的四個角,竟都用香爐點了不知名的香,那股濃烈的味道便是其中傳出來的。
難怪味道那麼重,也不知開窗換換氣。白煙心裡偷偷地抱怨道。
除此之外,整個房間裡只有一扇屏風,此刻正遮著白煙他們的視線,其餘什麼桌子、衣櫃,竟一個都沒有。
好奇怪。白煙微微歪著腦袋。
尋思間,朱羽已經牽著她繞過屏風,走到了屏風後的床尾處。
床是木質的,床架上的雕紋都只是簡單地刻著一些花花草草,床上躺著一個人,只蓋了條白色的薄被,臉被坐在床沿上的畢方擋著了。
但看到那個人的剎那,白煙的手竟不自覺地顫了顫。
感應到手裡的動靜,朱羽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再回頭,看了看畢方的背影,見他並沒有在把脈,便輕聲地喚了他聲,“畢叔叔。”
“你們來了啊。”畢方也沒有回頭,只是可有可無地應了聲,視線依舊牢牢地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來的路上,他一直期盼著希望這次只是朱羽誇大了訊息,但剛才親自把了脈,才發現竟比自己料想的還要嚴重的多。
看著那張平靜地彷彿只是睡了過去的臉,畢方的細眉緊緊地蹙在了一起,腦海裡不斷地思尋著可以嘗試的方法。
“有辦法麼?”朱羽透過畢方的肩頭,看向躺著的那人,聲音裡透著濃濃的關切之情。
畢方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哎。”朱羽輕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但在這靜謐無比的房間裡,還是輕易地進了白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