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城的四道城門開啟,城內的居民全都鬆了一口氣,雖然時間短暫,並沒有給城池中的人們帶來更多的慌亂,但是在城門開啟之後,還是有不少的人走出城門,那份壓抑和不安卻在每個人的心頭久久難以散去。
城主府中,李安和杜星翰這一天的時間卻如同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兩人站在蒯龍面前,依舊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彷彿生怕哪一句話說錯,就會再次引發龍顏大怒。
蒯龍表面看似平靜,好像過去的一天什麼事都沒發生。實際上他內心的煎熬不比李安和杜星翰兩人少。從在南山得知訊息後到現在,他就一直心潮澎湃,壓抑的期待和與兒子見面的渴望,最後卻再次失望。
從看到黑箭的箭矢開始,他反而卻穩定了下來。
王思敏已經被收押進了西涼城的大牢之中,隨行的禁衛在看守。他現在還不能死,對於他所說的話,蒯龍還是謹慎的保持著懷疑。
一千三百年的大蜀國屹立至今,總有不少秘密,有多少家族的一些人還隱藏在其中,讓他到現在還弄不明白。
朝中和四方疆域還有多少人是“忠心”大蜀,還是因為江氏的佈局在隨時準備給他迎頭帶來意想不到的局面。
佘宇晨躲在蜀道山和皇宮之中,自己都無法察覺,聽師兄所言,並不像是準備短暫躲避樣子,將雙胞胎分開更是很難解釋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畢竟,在那個時候佘宇晨怎麼能肯定今後會發生什麼事。
自己的身世都是一個謎,蒯家似乎是帶走了他的一個兒子,自己當年是不是也是這樣進入蒯家的或者是狸貓換太子,現在一切都是謎。
在蒯龍的心中,但凡蒯家稍微流露出一點迫於無奈才不得不將他一個人留在京都,蒯龍都會選擇原諒他們,讓“一家人”團聚。
然而,事實卻是從頭至尾蒯家消失開始,就對自己不聞不問。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影,在東海城與兩位師兄見面,沒有聽到他們談論起一個本該死去卻還活著,並且和蒯聖熙一起跟隨張百川來見自己的人——紗央。
他不是說他母親也是來自南山嗎,似乎這也是一條線索。
想到這裡,當即寫下密信命禁軍送給安圖城的城主巴拉爾。
只是不到一日的時間,巴拉爾匆匆的從安圖城趕到西涼城。
紗央的父親在爭奪相簿統領失敗後不久就死去,他的母親也在隨後幾年內也同樣病故。而紗央自從在安圖城外失蹤後就再沒有出現過。他的族人也沒有收到過他的任何資訊。
又是一條線索中斷之後,蒯龍分析目前儘管自己已經調整了北域、東域和南疆的最高指揮官,可是依然還是不敢保證還有沒有像王思敏一樣的人存在。
但是一個人是不可能就這樣平白無故消失的,蒯龍連忙去信給烏蘭如,讓幕衝、達旗木從小瓦茨城返回。
其餘人或許找不到紗央,但這兩人應該可以。當初他們三人可是一起反對松庫卜的,如果這兩人也不知道紗央的下落,那麼這兩個隱患決不能留在西疆。
人一旦有了第一次反骨,想要安定下來,不是那麼容易就辦到的。
蒯龍在西疆又等了半個月,有河曲神馬的腳程,幕沖和達旗木很快就從小瓦茨城回來,趕到了西涼城中。
兩人此時和之前反對松庫卜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心情,為了生存和所謂的高傲的性情已經大變。其實,這也是相簿族不少人發生變化的根本原因。
在他們眼中不可匹敵的鳳岐在蒯龍手上被趕出到更西,現在的鳳岐草原,相簿一族已經是站在頂端的草原部族。
在蒯龍告訴二人紗央並沒有死,但卻下落不明的時候,幕沖和達旗木幾乎都沒有花太多時間考慮,“陛下,如果我二人所料不差,紗央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