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中礁石上唱歌來迷惑船員的人魚。
但,物件是冷快,所以她的關切問候只換得他回手的一擋,推開纏在他身上的白玉藕臂。
四十歲的女人能保有如此豐潤滑膩的肌膚,實在是除了天生麗質之外,還得加上自己細心的呵護才有辦法擁有;而這“細心的呵護”通常脫不開錢在後頭支撐,日本赫赫有名的渡邊電子正是她最大的後臺支柱。
遠在日本,誰都知道渡邊秀子是黃金單身女子,四十歲的年紀卻有著二十幾歲的少女外貌,這其中花費了多少金錢雕塑暫且不提,不論如何——擁有美貌又富甲一方的季子,即使到了四十年華還是日本不少男人的夢想,尤其是她手上所持有的“渡邊電子”,更是日本電子業的翹楚。
即便如此,又有誰知道這樣一個女強人,她的心竟系在一個小她十三歲的臺灣男子身上!
“塊?”她跟隨著冷快起身下床。沒有開燈的室內只靠一輪明月由戶外射入的光作為視物的憑藉。
月光下古銅色的肌膚是一片黝黑。光裸的健壯體魄即使是在黑暗中依然攫住她所有視線,她愛極這副身軀,也愛極這身軀的主人,儘管自他身上散發出的冷總凍得她遍體鱗傷;但,直至今日也只有她能擁有他。能躺在他身邊——這點已夠令她心滿意足。
任嬌白的身子裸裎,渡邊秀子走近他並由背後將他環往,輕哺吐出關心的語句:“你怎麼了?‘
再度,換回又一次的拒之千里。
“塊?”究竟怎麼回事?
那道她視若為神祗的男人身影,在黑暗中彷彿能視物般準確無誤抓起自己的衣服套上,自始至終沒有發出聲響,臨行前連一句道別都沒有。
門開了又關,徒留下渡邊秀子赤裸全身立在原地。
“冷玦……”她狠狠咬緊下唇,轉眼間便嚐到~陣血腥味,靜靜凝視那道門,她眸光中有恨。有怨、有嘎。有痴,更有無數的愛戀和無法訴盡的無奈。
紛紛墜葉飄香砌,夜寂靜,寒聲碎。
真珠簾卷玉樓空,天淡銀河垂地。
年年今夜,月華如練,長是人千里。
愁腸已斷元由醉,酒末到,先成淚;
殘燈明滅枕頭歌,諳盡孤眠滋味。
都來此事,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
冷玦啊冷快,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還是連一個笑容、一句溫存的話也吝於給我嗎?
深夜萬籟俱寂,但不代表黑街也跟著安靜下來,嚴密的守備在黑街要地——也就是黑街靈魂人物所居住的建築物四周,還是不停歇地持續著,唯一沒有守備就是傳言的禁地。
黑影熟練地衝進黑街,避計要地守備來到黑街最偏僻無人的角落,禁地就在那裡。不一會兒冰室的門被猛力開啟,籍由反彈力重重合上,發出砰然巨響,但由於位於極度偏僻之處;以至於沒有驚動任何守備。
他急速的步伐如同順著油路奔走的火勢,一步步踏著滾燙的紅焰走來,素無表情的臉此時此刻變得面目猙獰,狂怒——這名同頭一回在冷快身上出現。
開啟密室,冷快持續快速的步伐越過長廊來到冰棺面前,往日輕柔融會棺蓋上頭冰霜的動作不再,一出手便是全力的一擊。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該死!為什麼讓他近日來夢裡不停重複當年的片段?“你就連死了都還不肯放過我嗎?裴月!”
記憶的片段中,在山間。在林間。在花草間,那抹清麗的身影和他共融,融合成寧靜而甜蜜的記憶色塊。
然而——~切就像火山爆發,炸開表面看似堅硬的巖塊,瞬霎間,灰飛煙滅,沒了,什麼都沒了,破裂的碎塊重新拼湊成佈滿紅稠血腥的版面,美夢終成了惡夢,持續不斷地向他襲來。
當年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