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兒,笑道:“玉佩?快給祁小姐看看吧。”
廖青兒慢吞吞地摘下她的什錦荷包,先從裡面掏出兩錠銀子,擱到何當歸手上;又拿出了兩對手工布偶,塞進了何當歸袖裡;然後拿出了一塊圓圓的豬魚玉佩,衝著面露喜色的祁沐兒解釋道:“這個是我的,上面刻著我的名字呢,喏,給你瞧,”她轉身把玉佩遞給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左邊的孟瑄,白胖的手指點著中間的銜環說,“是花十五文錢刻的,古體小篆。”
孟瑄拿起來看一眼,然後讀出了聲:“宇宙無敵青?唔,有個青字,這玉佩是廖小姐的。”
廖青兒又把手伸進荷包裡摸啊摸,最後摸出一個半圓形的金燦匣子,大笑道:“哈哈!這才是小逸交給我的東西,一把長生金鎖,小嬰兒最愛戴的那種有愛的物品!祁沐兒,你不是說你目睹了小逸下水之前的一切嗎?你為什麼講不出她下水前給過我什麼?我看你全都是瞎編出來的吧,只恍惚瞥到了一個我走近岸邊的動作,就牽強附會的扯了這麼一大堆,你說!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為什麼要陷害我妹妹,她哪裡得罪你了?”
祁沐兒被嚷嚷哭了,掩口道:“什麼都是由著你們說,我怎知那金鎖不是你的東西,我怎知那玉佩不是你刻了名字贈給何當歸的留念品?羅白瓊和羅白芍都沒來,誰能證明那金鎖是何當歸的東西?金鎖上刻何當歸的名字了嗎?她能打得開那金鎖嗎?”
何當歸的金鎖沒有刻字,又在金鎖的四瓣匣子裡放了不少奇物,不欲開啟給眾人看,於是她想了一下說:“我這金鎖是個香匣,裡面裝著我自制的無憂香,想要驗證我和青兒誰是它的主人也很簡單,平時我將金鎖掛在胸口裡側的衣襟中,請一位同學來聞一聞金鎖的味道,再聞一聞我和青兒的襟口,真相自然大白了。”
鄭先生覺得有理,點了一下關瞻,說:“你去聞聞她們。”
廖青兒和關瞻聞言,說不清楚她倆的表情誰更嫌惡一些。廖青兒住在關府,卻絲毫不買關瞻的賬,經常當面說她是“兩面三刀口蜜腹劍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充滿算計的小妾之女”,把關瞻氣得夠嗆。而關瞻剛才又大聲地拆穿了廖青兒為維護何當歸而說的謊,關於自己水性不好和染風寒的那一些話,所以廖青兒更堅信關瞻為人奸詐,一聽說她要過來聞自己,立刻將包子臉皺成如廁一般的痛苦表情。
關瞻看見之後更氣了,硬邦邦的辭道:“先生,我鼻塞了,什麼都聞不見。”
鄭先生皺眉,剛要再點一名女學生執行聞香任務,站在廖青兒旁邊的孟瑄突然毛遂自薦:“我的鼻子好,讓我來效勞吧。”說著先抓過廖青兒手中的金鎖輕嗅,又扯下廖青兒前襟紐扣上掛的綢帕聞了聞,最後,他走到何當歸面前,在眾人凸出的目光中,他將一整顆頭伏在何當歸的領口上,聞了一盞茶的時間還不挪開。
那一位聞香的似乎聞上了癮,而被聞的“冰美人”就一動不動地由著對方聞,不少公子哥兒們都不樂意了,冰美人是他們書院的私有財產,他們自己人還沒有一個能攻克,哪能讓一個外人捷足先登?
韓放不悅道:“瑄公子,再聞下去天就黑了,若是你的鼻子不佳,就讓我來代勞吧。”然後宋喬和關墨都紛紛表示,自己的嗅覺跟狗一樣靈敏。
孟瑄把頭從那一片冷香中拔起來,一本正經地告訴眾人:“她的香味兒被水沖淡了,又摻雜了水草的味道,因此要多聞一聞以彰顯公正,既不要冤枉了何小姐,也不要埋沒了祁小姐。”
關墨不耐煩地問:“那你聞的結果是什麼?那金鎖是何妹妹之物嗎?”
“何妹妹?”孟瑄挑眉。
“對啊,你到底聞明白了嗎?你聞不明白就‘請’讓開!”關墨將那“請”字講得咬牙切齒,音調拖上了天。
“哦,我聞得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