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能過得很愉快……相信嫁去孟府,日子一定比住在羅府愉快多了。”
她的聲音帶著興味,好似真的挺愉快的,青兒卻有點擔心地喚著:“小逸,你還好吧?我,我又萌生了一個用彭漸虐孟瑄的好計策,保證虐得他掉一層皮,咱們……”
“柳穗,你接著說,”何當歸打斷她的話,轉向柳穗問,“淩小姐上個月途經白沙山莊,給你下啞藥,你是怎麼避過去的?”一提啞藥她就很不舒服,自己中的啞藥都不知何時再發作,孟兮還高深莫測地讓她當兩年啞巴,她現在都不大信任這位新拜的師父了。
柳穗回憶道:“當時聽說小姐來山莊,婢子立刻回自己房間,要穿身體面衣裳,讓小姐一眼注意到我,走的時候帶我一塊兒走。不料想,我剛把衣物脫光光,小姐就‘咣噹’推門衝進來,大聲呼叫我的名字,我一時受驚就躲在了帳子後面。小姐她叫不到我,也找不見我,就以為我不在房中,突然她從自己腰裡取出一個小瓷瓶,整瓶藥全倒在我桌上的茶壺裡,倒完之後將瓶兒往床底下一丟,拍拍手就蹦蹦跳跳地跑了。我嚇得捂著自己的嘴不敢出聲,等確信小姐走遠了,我才出來穿衣,將床底的小瓶夠出來,又將那壺茶端去給馬廄裡一頭驢子喝,第二日,那驢子就不叫喚了。”
“死了?”青兒睜大眼睛,聽得驚心動魄,那凌妙藝越來越毒了,以後一定要加倍提防。
“活著,”柳穗告訴她,“就是變成啞巴驢了,俺們鄉下尋常見的那種啞巴驢,俺們嫌驢子黑家白家的嘶嘶亂叫,就給它們喝黑醋、滷汁兌馬汗,將之變成啞巴,光幹活不叫喚。不過小姐拿來藥俺的那一瓶可高階多了,似乎是從段公子那兒盜來的那瓶,俺給段公子收拾屋子的時候,在書架上見過幾回,形狀很怪,有五個角,當時就留下了印象。”
何當歸引起關注:“段曉樓書架上的啞藥?被凌妙藝給偷走了,下在你的茶壺裡,然後連瓶子都扔了?這怎麼可能,那瓶啞藥之後還又禍害過別人呢!”那個人就是我我我!
柳穗回憶說:“可能是不只一瓶吧,那瓶子擱在最上層,奴婢的個子矮,看不清具體有幾瓶,只能看見最外面的一瓶。”
“凌妙藝下藥的瓶子,你還留著嗎?”何當歸熱心地問,“是不是擱在山莊,或丟在山莊的垃圾堆裡了?你還能回憶起丟哪兒了嗎?”瓶子不管倒得多幹淨,只要盛過藥就必留下痕跡,用水稀釋後分析出啞藥的具體配方,她就能製出解藥來了!
柳穗的回應既直接、又給力,只見她從腰間一通摸索,摸出一個五角五稜的煙染色玻璃瓶來,遞給何當歸說:“奴婢一直留著並帶在身邊,想著有朝一日一定要找凌三小姐要個說法,俺拿她當知心人和唯一依靠,她幹嘛要這樣對俺。”她紅了眼圈兒說,“如今俺又找著好主子了,這瓶兒就交由您保管吧,等什麼時候遇著了她,您幫俺問一聲。”
何當歸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問神人師父孟兮都要不著的東西,就這麼輕易到手了,真有點意外驚喜。她拿過小瓶觀察一下外觀,又開啟紅布裹軟木瓶塞,遙遙聞了聞藥品的氣味,而後塞好瓶塞將之擱在外裙裡襯中。
望著委委屈屈癟著嘴的柳穗,她微笑道:“放心,既然你當定了我的丫頭,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是個很護短的人,誰要欺負了我,我還忍他一次兩次;可誰要是欺負了我的丫頭,那我可斷斷不依呢。不光是向凌妙藝討公道、向凌大夫人討賣身契,就連你的鼻尖上的傷疤,也可以放心地交給我,我一定把你治好,跟從前一樣漂亮,照常嫁人無礙。”
“真的?!小姐您沒騙我吧?”柳穗又驚又喜地確認。
“真的真的,”青兒含笑幫答道,“薛老神醫的醫術,已經上了‘揚州神醫榜’的前五名了,那還是他老人家藏著很多絕技沒用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