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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當歸張開手心任他放進去,把小人舉到鼻尖細看,一雙黑眸烏沉沉得映不出一絲火光。
常諾充滿蠱惑地盯著她,打著那些他根本沒有的包票:“我保證,只要你願意跟他,他會給你這世上最好的生活,給曾輕賤過你的那些人以迎頭痛擊,他能實現你所有的夢想。丫頭,只要你一回頭,他就站在那裡等你,你根本就不必同孫湄娘那種小人鬥氣,你只需要靠在他的懷中,過清清靜靜的日子,他會永遠對你好,而你不喜歡的那些人,他都會幫你收拾,讓那些人拜伏在你的腳下。”常諾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她回心轉意,溫順乖巧地迎接小淵,小淵喜歡的和想要的東西,自己都要幫他弄到手。
何當歸把掌中小人舉到常諾的鼻子上,說:“這個女人不是我,她太老了。”
常諾疑惑地凝目去看,果然,一眼乍看上去,這個木雕的小人分明就是個年近三十的美婦人,華美的烏雲髻和繁複的額飾,這些都是已婚婦人才作的裝扮。而且,細細研判的話,這小人的面貌雖然跟何當歸有七八成相似,輪廓卻更成熟有韻致,眼角眉稍除了婦人的風情外,那些黑洞洞的眼珠子還有種說不出的幽怨,或者說是怨恨,總的來說,這簡直就像是……十幾年之後的何當歸!
常諾又拿起地上的一個石人和一個皂角人看,全都是如出一轍的婦人打扮,他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不過還是幫朱權解釋道:“這人偶應該是比照著他腦中娶到你之後的模樣雕成的,這更證明了他想要娶你的誠意啊,人偶的臉與你一樣,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何當歸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風公子,看你熟門熟路的,不像是第一次來這裡?還知道隔壁洞穴有柴草?”
“是啊,我前段時間受了點小傷,”常諾微笑,“尋覓療傷之所的時候就近找到了這個地方,在這裡住了幾天,那些柴都是我打的,你們家這個地方真不錯,乃一絕佳的避世之所。”
“只有柴草嗎?”何當歸問,“我又渴又餓,有沒有吃的喝的?”
常諾收手停止了傳功,站起來說:“我去去就回,竹林中覓食很方便,也有一口深井。”走出了兩步,又回身道,“你不要亂跑,你的後背還有我的摧心掌封功,不能動用內力,你不讓我點穴我就不點你穴,因此你也要配合一些才好。”
何當歸細聲細氣地安撫他說:“你又走不遠,我哪兒能跑過你呢,何況我現在已沒力氣動彈了。”常諾點頭回身,白風一般颳走了。
眼見他離去,何當歸的神色轉冷,用一種怨恨而仇視的的眼神盯著那將近十個眼帶怨色的人偶,如此迫視了片刻,她拿起一個木製人偶,“啪嗒”一聲折斷了它的頭,“啪嗒”一聲又折為兩半,轉手丟進火中。然後又依樣處理了幾個竹製和皂角制的小人,還剩兩個石頭人,空手掰了兩下掰不動,望著那兩個嘿然而絕望的人偶,她咬牙催動了真氣,雙掌齊齊拍出,將那兩個滿懷幽怨的女人拍碎,拍碎……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她作何嬪打扮時的人偶?為什麼石壁上會寫著那首詩?
瘦影亭亭不自容,淡香杳杳欲誰通?不堪翠減紅銷際,更在江清月冷中。擬欲青房全晚節,豈知白露已秋風。盛衰老眼依然在,莫放扁舟酒易空。
這一首元詩《秋蓮》,是她最後一個生辰時,朱權給她作的一幅賞蓮圖上的題詩,其實從那個時候,在她還身懷六甲慶生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死她滅口了,對吧?
只因她不小心看到了他與建文帝的往來書信,獲悉了建文帝仍未死的驚人秘密,從那時起,他看向她的眼神就是那種冰冷而幽遠,若有所思的眼神,他一定在心中暗暗謀劃了無數殺死她的方法,對吧?
當參加她慶生宴的眾姬妾看到朱權送了她一副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