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看向門邊時,廖之遠的笑容盪漾得更大了,“雕兄,還是你夠意思,沒想到二十年的兄弟還比不上半年的。”
原來,之前陸江北給雪梟使了個眼色,令其悄悄在後面將段曉樓給點暈了。陸江北看到段曉樓在昏迷之中,冰面下的容顏仍不斷蹙眉,似乎正在極力掙扎出那一場昏眠,陸江北搖頭一嘆,轉頭問床尾的高絕:“你有解藥嗎?”
高絕搖頭:“忘在家裡了,你的訊號來得太急,我的行囊都忘家裡了。”
陸江北氣惱立眉:“你手裡沒解藥?那你下毒做什麼!若那毒沾在山貓身上,你又預備怎麼辦?”
高絕大喘氣地補充說:“蔣毅那裡有解藥,可是方才我進店的時候,見他從窗戶裡飛走了,等他回來再說吧。”語聲慢騰騰得像個老頭子,眼光上下掃視床頭那一邊的陸江北,對方面色焦慮得不似陸江北本人。頓了頓,高絕慢吞吞地說,“本來我還不信,可是看眼下這光景,莫非此事是真的,江北,你也太叫人失望了。”
陸江北一愣:“你什麼意思。”
高絕眼光往半昏迷中的何當歸身上一丟,問:“你不是對她也存了心思吧,你不是已經斷情根了嗎?怎麼她在你眼裡已經重於弟兄了?”
陸江北尚未答話,廖之遠先聲笑道:“老高你冤枉他了,這裡面有個你不知的緣故,是我們跟天機子共知的機密——”他掃一眼門口的雪梟和失去意識的段曉樓,勾唇道,“眼下既沒有外人,那麼,說說也無妨,咱們老大心儀的既不是我懷裡這一位,也不是她的前身公主,而是公主的娘,那一位舉世聞名如雷貫耳的皇妃,當今聖上最……”
“廖之遠!”陸江北阻止他說下去,“你說出來,我絕對不饒你。”
聲音中的殺意和煞氣,連跟他最相熟的高絕都詫異了一回,陸江北也有動殺機的時候?公主的娘?哪個公主?前身?什麼見鬼的前身?廖之遠和陸江北在打什麼謎語?!
廖之遠用手指梳理兩下懷中人的長髮,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放鬆:“原來,老大你也受了內傷,是昨天那小子打傷你的吧,你藏得真好,氣勢洶洶的,嚇得我差點兒按捺不住……要動動手指,讓懷中人長眠。”不去看陸江北藍光明滅的詭異雙眸,也不去看高絕結了一層冰霜的詭異靴子,廖之遠端詳著懷中人的小臉,櫻紅的唇瓣含著墨玉似的髮梢,雪顏上的神情清冷不可侵犯,形成別樣的誘惑,引誘男人去摧毀她眉間的那一道冰牆雪盾。
“昨天那小子真是幫了我大忙,”廖之遠拈起一縷散落在懷中的秀髮,順著那發緩緩上移,一寸寸往上親吻,“老大被他打傷,又被我氣得走火入魔了;老高的眼睛長在頭頂上,一腳踩進那小子佈置的陷阱中,如今看情形是傷勢反覆了;而段少,又變成那樣子。你們說,如今還有誰能阻止我和可愛的何小姐親熱呢?”伴隨著這話語,手下輕輕一扯,夜行衣上的最後三顆釦子罷工,軟緞中衣包裹的豐盈柔軟,令廖之遠感嘆,“果然變成大姑娘了,才三年而已……各位,你們是想讓我在地牢,在對過的房間,還是就在這裡?杜堯,她那一隻手斷了你的男根?”
杜堯捶床,掙扎著坐起來,虛弱地怒吼道:“他孃的,你才被斷了男根!你放開那姑娘!”虛弱地扯開被子,下身齊整地穿著藍綢褲,並不見一絲血跡,怎麼也不像剛剛受過宮刑。
這一下,廖之遠、高絕和雪梟全都愣住了呆滯了。他們自一進門,發現何當歸不見損傷,而杜堯卻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又見何當歸對杜堯十分歉意,都立刻在心底做出接近事實真相的推斷——何當歸為保清白,將杜堯給一刀閹了,可是,可是……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廖之遠不可置信,“你,可是你明明一副重傷虛脫的樣子,何當歸也說你受了傷,老大為你療傷時也連連搖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