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珅,福康安之流,本質上都是國之碩鼠。
知道這件事情最可怕的是什麼嗎?
不是和珅擊敗了紀曉嵐的身體,而是和珅撕裂了紀曉嵐的道!
道是思想,是一個人活著的動力。
道可以是家人,可以是財富,可以是國家,但一個人活著,就不能沒有道。
所以道之爭是可怕的。
非死即傷!
和珅沒有否定紀曉嵐的想法,而是告訴紀曉嵐,你的方式錯了。
這個國家病了,治理這個國家本沒錯,但你不能下猛藥。
你要溫補,要一點點改變這個國家。
救民如救火,但救民先救官。
救了官,才能讓官去救民。
紀曉嵐想要反駁,但認為這是曠古之謬論,但他又不得不承認和珅說的沒錯,因為他找不到比和珅更好的辦法。
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想要改變這個國家就需要更多的人。
而這世界上,大部分人其實與和珅一樣。
甚至這些人還不如和珅,他們比和珅更愚蠢,比和珅更貪婪。
這件事情的關鍵在什麼地方?
再於以紀曉嵐的方式去做這件事情。
他不是寸步難行,而是一步都落不下去!
反觀和珅,他貪了,也縱容手下去貪,但卻實打實的救了一部分災民。
所以和珅才會說他是聖人,沾不得人間煙火氣,說他只是一介書生,只會在書齋捧著聖賢書罵罵當朝著。
說,誰不會說?
關鍵要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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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紀曉嵐頹廢的原因。
你別管和珅怎麼做的,和珅至少拯救了一部分災民。
但紀曉嵐呢?
他什麼都做不了,這讓紀曉嵐絕望,並得出一個結論——
自命不凡的他,不過是一個欺世盜名之輩!
事情有些麻煩了,何維佳意識到了這一點,他需要讓紀曉嵐重新振作起來。
所以下一刻,何維佳神色思索的說道:
“還是有區別的。”
紀曉嵐抬頭看了何維佳一眼,死氣沉沉的雙眸,看不到任何色彩,此刻他的模樣甚至不如街邊的一個爛酒鬼:
“區別,有什麼區別,沒有任何區別?”
但何維佳卻搖搖頭,他問了紀曉嵐這樣一個問題:
“倘若在路上,看到有一個將要餓死的人,紀先生會停下馬車幫助對方嗎?”
紀曉嵐愣了一下,下意識皺眉,神色不解的看著何維佳的眼睛。
而在片刻的對視後,紀曉嵐最終還是點點頭:
“會。”
話音落下,何維佳笑了。
他聳聳肩,語重心長的對紀曉嵐說道:
“同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和大人身上,我想他就不會停下馬車。”
腦海中,一道若隱若現的靈感浮現。
此刻的紀曉嵐,他的眼神逐漸變得認真起來。
冥冥中有一種感覺,何維佳此刻說的這些,會對自己的未來有著巨大的幫助,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刻語氣多了幾分急迫:
“你想說什麼?”
看著逐漸恢復過來的紀曉嵐,何維佳心中鬆了一口氣。
有反應就好,這說明紀曉嵐還有救。
何維佳最怕的,就是在沉重的打擊下,紀曉嵐從此一蹶不振。
比如法蘭西無政府主義大佬雅各布。
他奮鬥了一生,到處宣傳無朝堂主義,然後在監獄,被一個老頭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