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耳邊呼吸逐漸平穩,慢慢沒有聲音,皇甫漱玉這才睜開明銳的雙眼。
瞥了眼睡在地上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糯米,哭笑不得。
表情複雜。
輕輕捏起被子四個角,將整個被子抱起來,去廚房將這些糯米抖在泔水桶裡。
店掌櫃還沒睡覺,看到自己東家下樓來,急忙縮住腦袋,假裝自己已經睡著。
這家蘭花客棧,是皇甫家的產業,只不過如今他們出門,皇甫漱玉改了名字,就連戶籍都是假的,所以除了金子,以及店掌櫃,其他人並不認識他。
至於杜暖暖,她知道皇甫漱玉這個人和名,但她半路來的,壓根不知道皇甫家富可敵國,產業多樣。
出門不是公子就是東家,也不叫名字,所以到現在,連鏢局的人都不知道他就是皇甫漱玉。
畢竟這人一直低調,只聞名,人卻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也許出現了,大家也不認識他。
比如這次,他就改名陳帷,還天天外出戴個帷帽,把自己遮擋起來,這樣誰認識他啊,又沒有聞香識人一說。
等自己東家上了樓,店掌櫃才終於“醒過來”,睜開一雙小眼睛,滿臉都是八卦樣。
不知道那杜兄弟是何方聖神,竟然讓自家公子側目……不,不對……
亂套了……亂套了……
“東家為何要要求與杜兄弟睡一屋?他不是最討厭與別人共住一個房間嗎?聽說家裡給他安排的女人也不要,連夜就逃跑了,那他現在……??”
掌櫃腦袋突然像炸開的煙花,五彩斑斕。
不是吧?自家公子喜歡男人?
那,那這他要不要給夫人彙報?
夫人可是極力要求公子嫁給蒼玉郡主為侍的。
至於為什麼不是正夫,哈哈,自然是滄玉郡主早有正夫一人,側夫二人,小侍通房更是無數,就這,他也想不明白這夫人為啥就非要公子下嫁。
嗯,也有可能是對方兒子太多,並不在乎這一個。
掌櫃想不明白,瞥一眼戶籍登記。
嗯,在這裡入住的是陳帷,而不是皇甫漱玉,所以他不報,是沒認出來。
“對,就是這樣,老夫可沒認出來。”
掌櫃摸摸鬍子,坐在一邊繼續睡覺。
作為掌櫃,他太知道經濟大權在誰手裡了。
皇甫漱玉將被子丟床上,蹲在一旁看睡得正香甜的店員。
巴掌大小的面頰,在月光對映下更加白皙細膩。
想到自己的猜測,毫不遲疑伸手往她耳墜上搓了搓。
感覺手上黏了一層白色東西,拿眼前一看,原來是面脂。
他眼神變得瘋狂起來,平時溫文爾雅的形象陰鬱了幾分。
不停用指腹擦拭著對方耳墜,希望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杜暖暖睡得迷迷糊糊,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夾住自己耳垂,一時不舒服。
胡亂拍了下,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皇甫漱玉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人,不敢亂動,盯著那只有孔的耳垂,眼神變得不一樣起來。
也許,他的轉折就在這裡。
……
杜暖暖第二日醒來,是在床上,地鋪早已不見,已經被人收走。
想到自己的糯米和桃樹枝,急忙跳下床來找。
可惜,什麼都沒看到。
“算了,不見就不見吧,大白天的,不可能這麼猖狂。”
安慰了句自己,穿好鞋襪收拾床鋪。
當把枕頭拿起來準備放在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上時,猛然發現這兩樣東西在枕頭下面。
不過這都不是令她震驚的地方,最令她震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