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殺戮,激戰瘋狂而無情。
圓月高高的掛在樹梢,灑下一地的碎月冷光,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睡,只剩下那火焰傳動,殺聲震天的迷濛山林。
相對於這邊的殺伐戰場,翡翠山脈卻是一片沉靜。
朦朦朧朧中,只感覺到一股清甜的汁水注入嘴裡,無比舒爽,昏暈之感快速的消失,雲輕皺皺眉頭緩緩睜開眼來。
入眼,一顆碩大的老虎腦袋正抵在好上方,那黑漆漆的眸子,見她醒轉,當即伸了伸舌頭舔了舔她的臉,就一派老大模樣的退了開去,大模大樣的蹲在一旁。
雲輕眨了眨眼,動了動手腳,居然都能夠動彈,那種麻痺之感早消失了,只是取代麻痺的卻是鑽心的疼痛,雲輕不由皺了皺眉,撐起身子坐起。
小小的貂兒此時正爬在她的腳上,見她醒來,不由吱的一叫,歡快的跳了過來,一個勁的蹭雲輕的臉頰。
雲輕看了看自己的雙腿,黑色早已經退盡,看來是貂兒給她吸了毒,腳上的鞋子早已經不知所終,此時上面則塗著一層碧綠的藥草,只聞聞那味道,雲輕便知道那是生肌止血的草藥,不過卻不鎮痛,難怪去了毒之後,她五感恢復,會那麼的疼,而且看上去潦草的很,估計是邊上的老虎們。
一念之間,雲輕當即轉頭看著高傲的蹲在地上,揚著頭的白虎,滿是感謝的溫柔笑道:“謝謝你們。”
白虎聽不懂雲輕說什麼,不過那眼神卻是善意和溫柔的,當即那頭揚的更加的高了,好像在說我救你不過是順手,小意思。
雲輕見之不由失笑。
然而還未笑出,雲輕就發現此處並不是她和獨孤絕約定的地點,滿地的淡黃碎花,這是翡翠山脈獨有的草花,這裡是翡翠山脈。
雲輕一眼掃之,心下立刻一沉,忙抬頭觀看月色,已經偏西,時辰已經過了。
獨孤絕若回來沒有看見她,雲輕眉間緊蹙;那個人……真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子。
咬了咬牙,雲輕立刻調整了一下心神,轉頭看著白虎王,飛速的道:“我的朋友,我需要你們的幫忙。”邊說邊撐著地面站起來。
白虎王一見雲輕的動作,立刻一甩頭,直接把雲輕給按了下去,那雙虎眸緊緊的瞪著雲輕,好像在說傷都沒好,不準動。
雲輕心中微急,再度撐起身來,白虎王則乾脆利落的又把雲輕給一爪子按了下去,雲輕不由又感激又無奈。
“我要離開,那裡還有人在等我。”雲輕比劃著朝著山林的方向指著,她知道白虎王聽不懂她說話,但是它可以感覺到她的意思,她平日裡與動物接觸的也多,溝通不止用在人與人之間,人與動物也能溝通,只是要用心。
白虎王低著腦袋瞪著她,不為所動的表情,看不出它什麼意思。
雲輕見此取過腰間的鳳吟焦尾,十指飛揚,沒有曲譜,她彈的是心裡的焦急,琴聲帶著點焦慮,帶著點求助,把她的意思,利用琴聲傳達給面前的白虎王。
那山林中還有人等她,還有人等著她帶著它們去救他,那裡的危險,那裡的敵人,都一一從琴聲中表達了出來,她需要它們幫她,她需要回到那裡去。
琴聲飄蕩在翡翠山脈中,在靜寂的夜晚中傳出去很遠,很遠。
雲輕一邊彈奏,一邊緩緩的撐起身體,白虎王就那麼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卻一步一步退開,居然沒有在阻攔。
琴聲漸漸混雜了清新咒和飛林教她的心控,雲輕一步一步有走去,琴聲揮灑在天地間。
第一次用飛林教她的心控,從剛開始的懵懂,到漸漸的領悟貫穿,那不是控制別人的音樂,那是在傳遞心靈的聲音。
這是一種理想境界,與萬物溝通,與天地為友,何其壯哉,何其瀟灑。
在雲輕領悟心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