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又一次……
眼中雖毫無波瀾,手上卻用力至極;甚至都沒有看霍時錦一眼,拔下匕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匕首是在抽屜裡找到的,原本落笙是用來防身的;只是沒想到會突然發病 ,用它傷了愛的人,要是她此刻清醒著,該多痛恨自己、多心疼霍時錦啊!
曾經視若珍寶、拼命護著的人,如今將他傷的千瘡百孔、遍體鱗傷,或許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了吧!
“刺都刺了、氣也該消了吧?就別走了,我帶你回家。”
即便渾身是血、血流不止,霍時錦也一點都不在乎。
“你都這樣了,怎麼帶?”
落笙打趣道,眼中晦澀不明。
“上來”
霍時錦想都沒想就蹲下了,柔聲的開口哄道。
“……”
落笙看都沒看一眼,自顧自的離開了。
屋外滂沱大雨,連個影子都看不清。
霍時錦艱難的追了上去,輕輕的握住了落笙的手。
“別走了”
霍時錦懇求道,眼中閃過一絲卑微。
“為什麼?”
落笙掙扎不脫,無奈的道。
“即便是要走,也要等雨停了再走。”
霍時錦再次懇求道,做出了讓步,眼中滿是無奈。
“……”
“好”
猶豫了許久,落笙還是答應了。
“走吧!”
霍時錦自然的牽起落笙的手,往屋子裡走去。
“……”
落笙無奈的被牽著往前走,怎麼掙的掙不脫霍時錦的手。
寒風凜冽、風燭殘影,兩人靠著牆邊坐下,卻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一晚上的起起伏伏、戰戰兢兢,讓落笙疲憊、倦怠至極;風一吹,整個人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落笙緩緩閉上了眼,漸漸沉入了溫柔鄉;另一邊的霍時錦卻沒有一點睡意,只是靜靜的看著落笙的睡顏出神。
屋外此刻滂沱大雨,窗前點了一剪微弱的燭火,只能照亮那一小方地方,卻在這寒冷的天裡足夠溫暖、慰藉一些人的心。
長夜漫漫長,無心睡眠的人何止他一個?
另一邊的大殿上,宴席已經漸散了;眾人緩緩行退避禮,悉數離開了大殿,舞姬、歌姬也都散了,屋子裡又漸漸的恢復了冷清。
尹悠吟看了看屋外的滂沱大雨,起身緩緩出了大殿向著雨裡走去,席杬禮也緊隨其後出了大殿跟著她進了大雨裡;片刻後追上了尹悠吟的步子,將她攔腰抱起朝著正陽宮緩緩走去,滂沱的雨水一瞬間浸溼了兩人的衣裳,將兩人溫熱的身子緊緊相貼著。
自始至終尹悠吟都沒有掙扎,四下無人,她貪念時間在這一刻的美好,想給自己一點過度的時間,也算是給席杬禮一點點的安慰。
不久後正陽宮裡,席杬禮將尹悠吟緩緩放在床榻上,起身出去給她找換洗的衣服。
再回來時,已經是不久之後了;行至床榻邊沿,將手裡的衣服遞給了迷迷糊糊的尹悠吟,便自覺的轉過身去。
其實尹悠吟今晚見了席杬禮很高興,所以沒忍住多喝了幾杯酒,現在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迷迷糊糊的,看著手裡的衣裙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那樣呆呆的看著。
席杬禮許久聽不到聲響以為是換好了,所以就緩緩轉過了身去看了看,看到還沒開始換的尹悠吟無奈極了,抬手面紅耳赤的去給她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