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驀地抬手握住了匕首的刀刃,霎時間鮮血直流、血流不止。
落笙久久回不過神來,整個人顫顫巍巍、瑟瑟發抖,良久說不出話來;明亮的眼眸裡早已黯淡無光,盛著一泓死寂、麻木的湖水。
就那樣呆呆的看著霍時錦,像個沒有生機,不會動的木偶;渾身上下籠罩著一層薄霧,整個人都沉浸在無窮無盡的悲傷和哀憂裡,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似的。
“從今往後,我守著你;無論生也好,死也罷,我都守著你。”
平靜的聲音裡,藏著無數的淒涼。
說罷,緩緩靠近了霍時錦,撕開了他浸著血跡的衣襟,細看著血淋淋的胸膛,落笙從身上扯了塊布,小心都包紮好了傷口。
因為兩人皆出不去,周遭也沒有藥,所以一時上不了藥,只能先行止住噴湧而出的血。
做好了一切,落笙將霍時錦放平,轉身離開了;如今霍時錦撐不了多久了,必須要想辦法出去,才能更好的得到救治與上藥。
落笙跌跌撞撞的走到窗邊,抬手去推窗戶卻發現一點用都沒有,無論她怎麼用力推動,窗戶都紋絲不動,好像從外面被封死了。
(哼,連窗戶都要封起來,這是有多見不得人啊!)
推了半天都沒有反應,無奈只能轉身離開了;雖然窗戶打不開,可暗室裡卻有很大的風,自四面八方而來,將屋子裡的簾子和布匹都吹了起來,半響都沒有落下來。
落笙回去看了看霍時錦的情況,感覺越發的不好了;除了人還有些意識,依舊血流不止。
落笙無奈又從身上扯了塊布,給霍時錦小心翼翼的包紮上,一塊不夠就兩塊……
“霍時錦,只有你活著,我才能活;你若死了,我也會死。”
落笙病急亂投醫道,除了這樣她不知道怎麼才能讓霍時錦清醒;霍時錦在意的東西不多,除了她自己,就是……。
落笙忽然想起了什麼,緩緩向霍時錦靠近,粉唇漸漸貼上了他的薄唇,吻得難捨難分、如痴如醉、意亂情迷。慢慢的霍時錦開始回應起她的吻,身體也漸漸的起了反應,眼中情慾四起。
當兩人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之時,落笙卻猶豫了,她不知道以霍時錦如今的身體,當下應不應該繼續下去。
還未等她想清楚回過神來,霍時錦的身體就主動貼了上來,緩緩褪下了她素淨的衣裙棲身而上,當兩具身體交合在一起的時候,霍時錦緩緩睜開了眼,四目相對之時,氣氛微妙至極。
風吹簾起,一片春光乍洩,素衣、布裙散了一地;涼風一吹,落笙漸覺一陣寒顫,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
霍時錦覺察到了落笙的顫慄,伸手艱難拿過一旁的衣裙替她蓋好,身下的動作卻不曾滯緩。
落笙尷尬的偏過了頭,正巧看到了被風吹高未曾落下的簾子下的壁畫,頓時愣在了原地許久沒有反應。
“做這種事之時,認真些。”
霍時錦不滿道,臉緩緩湊了過來,被落笙大力推開了;自始至終,看都沒看霍時錦一眼,眼眸一直盯著簾下的壁畫。
落笙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誰,因為她對那個人很熟悉、很瞭解,沒有片刻的遲疑,也不會認錯分毫。
壁畫上畫的是一個小姑娘,全身上下都是華服、金銀首飾、玉器……;看穿著打扮和身邊的飾品,可以推斷出是一位很受寵的公主,用的東西和首飾都是金的、玉的,皇室裡幾乎是沒有這種待遇的公主,所以她生前一定很受寵。
(這個天潢貴胄的小姑娘,是屋子裡那幅掛畫裡的孩子,只是兩幅畫的年齡段不一樣;上面那幅掛畫裡公主小一些,尚在襁褓之中,這裡已然三兩歲有餘。”
“既然她是公主,她母親為什麼不高興?而且她母親的眼睛裡,分明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