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來想去也沒有合適的人選,陡然間想起尹悠吟曾經說過的話,她也出自京都城裡。
回顧她的聰明才智與不凡,異於常人的膽識,他當即便相中了當時的尹悠吟。
用一箱銀子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也給了她足量的銀子,護她後半生吃喝不愁。
也坦誠告知了尹悠吟,他複雜難言的身份,與他此行來嫣國顯淺的目的。
兩人當即達成共識,決心攜手同行,不動聲色的進入了危機重重的宮裡,開啟了明爭暗鬥、處心積慮的日子。
嫣國先帝薨世的前一段時日,深夜裡莫名召見了他,他覺得這件事情略顯蹊蹺。
整個嫣國都握在先帝手裡,為何要在夜深人靜之時悄聲會見人,這般小心謹慎究竟是要防誰?
莫名跟做賊心虛似的,他總覺得事情不對勁,怕尹悠吟在皇宮裡處境艱難,便自作主張獨自赴約,並未帶上尹悠吟一起。
那一晚先帝跟他說了許多,莫名、紛雜,他也並未完全聽明白話裡的意思,大致是關於傳位、繼承什麼的。
他當即如墜冰窟,如坐針氈般,愈發坐立難安。
這嫣國的皇位與他並無干係,這些略顯深意的話,讓人很難不多想。
他還未來得及深想,便稀裡糊塗接了道聖旨,隨之而來的還有嫣國的傳國玉璽,這兩樣東西讓他隱隱不安,如同那燙手的山芋一般,恨不能立馬就扔出去。
他當即推搡起來,想放下又不知放哪合適,等他一番動作下來,先帝早已沒了氣息。
一時間他進退兩難,大氣都不敢出,那晚停留的時間太長了,還是被進來伺候的宮人給撞見了。
無論他如何解釋他們皆不信,非說他謀朝篡位、弒君上位,他百口莫辯又手握玉璽,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
他們在先帝的寢宮裡,搜出了傳國玉璽與那道聖旨,聖旨上赫然寫著他的名字,更是無言坐實了他的罪名。
從那兩樣東西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們認定他謀朝篡位、殺害先帝,顧及當時嫣國朝堂的動盪難安,不得不將他推上風口浪尖,盡心輔佐他坐穩嫣國的皇位。
因著顧全大局,他只得半推半就的認下了,自此做了十數年勤懇的嫣帝,顧上而下。
他想著過段時間風平浪靜了,便將這個皇位與身上的重擔卸下,獨自離開嫣國,回去寧國安心度日。
故而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做得盡心盡力、竭盡全力。
維持住了嫣國動盪不安的朝堂,還有外圍百姓的窮困潦倒、民不聊生,傾其所有,將嫣國起死回生,拉回了屬於它的軌跡。
日子平緩又飛快,除卻接連不斷的操勞,倒也過得去。
不過數月,那極不安份的太后,又私下有了新的動作,說是病已經養好、痊癒了,又帶著滿朝文武、皇親國戚,從遙遠的寺廟裡遷回了寧國皇宮。
此後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又在太后的手裡毀於了一旦,他苦啊、他惱啊,他不甘心至極。
自此寧國的實權又落到了太后手裡,他手裡的一點權力被一點點的架空,他成了閒散、無權、無勢的帝王。
不多時,眾人得知他做了嫣國的皇帝,寧國上下皆認定他背叛了寧國,徹底廢掉了他皇帝的封號,自此,他成了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他只能安心留下,費心做好嫣國的皇帝,將嫣國當成了自己的家,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了嫣國。
第二次遇見尹悠吟,將她留下來做他的皇后,也是因為想與當時的景國談和,讓嫣國錦上添花、如龍在淵。
他對尹悠吟有喜歡,也有刻意的利用,貪戀那幾年裡尹悠吟對他的好,繾綣她好幾年不離不棄的陪伴。
利用尹悠吟為他牽線搭橋,利用她背後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