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帥望向顧映雪,神色凝重:“這規則含糊,看來只能邊下邊摸索了。”顧映雪點頭,目光緊鎖棋盤,率先伸出手,一道靈力自指尖溢位,幻化成一枚瑩白棋子,落於棋盤一角。伴隨著棋子觸盤,周圍氣流竟微微震盪,棋盤上泛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
姜帥不敢怠慢,屏氣凝神,思索片刻後,手中也聚起靈力,化作黑子,朝著顧映雪棋子的對角方位落下,試圖制衡。剎那間,棋盤光芒大盛,似是認可了這開局之弈。
姜帥邊下邊思索,二人對弈,誰輸誰贏都得留下一人,可他們偏不能留下任何一個人。他抬眼望向顧映雪,而此時顧映雪也正抬眸望來,四目相對,默契在無聲中流轉。姜帥微微頷首,顧映雪心領神會,他們已然打定主意,不能按這棋局的“常規”套路來。既然規則晦澀,倒不如主動出擊,改寫規則。
姜帥手中黑子懸而未落,他運轉靈力,猛地朝棋盤中央砸去。這一子並非遵循尋常棋路,而是帶著破局的銳意,黑子觸盤瞬間,棋盤發出一陣嗡鳴,似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叛逆”激怒,光芒亂顫。
顧映雪緊接著出手,她丟擲的白子沒有落在黑子周邊制衡,反倒沿著棋盤邊緣,勾勒出一道奇異弧線,與姜帥的黑子遙相呼應。剎那間,棋盤上原本隱匿的紋路被啟用,光芒交織縱橫,向著四面八方蔓延。
就在一炷香即將燃盡之時,棋盤轟然炸裂,化作無數細碎光芒飄散。殿靈的聲音帶著幾分訝異響起:“倒是有些膽魄,竟不惜以身試險破我棋局,罷了,也算你們過關。”
“好了,過關了,害得本大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黑絨絨的憂憂在姜帥肩膀打著滾。姜帥習慣性撫摸憂憂光滑絨毛,心裡覺得,性情大變後的憂憂又有一絲當初一樣的可愛。
姜帥輕笑著彈了彈憂憂小腦袋:“你這冒失鬼,剛衝過光幕時,可把我倆嚇壞了。”憂憂蹭了蹭姜帥臉頰,嘟囔道:“我這不是福大命大嘛,再說了,我也相信你們肯定能跟上來。”
顧映雪看著他倆打趣,臉上也泛起笑意,不過很快就正色道:“這接連兩關過下來,後面恐怕只會更難。咱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也不知下一關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考驗。”
姜帥把憂憂從肩頭抱下來,穩穩放在地上,眼神重新銳利起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咱們三個一條心,沒什麼難關跨不過去。”話雖如此,他還是握緊了手中的劍,率先朝著庭院深處走去,顧映雪和憂憂緊跟其後。
穿過一道拱門,一個練武廳出現在眼前。廳內極為寬敞,四壁皆是厚重的黑石,上面刻滿了各式武功招式,隱隱散發著古樸的氣息。廳中央,矗立著一排形態各異的人偶,有的手持利刃,有的揹負長弓,冰冷的眼眸仿若下一刻就能活過來。
姜帥上前兩步,警惕打量著人偶,還未等有所動作,殿靈毫無感情的聲音就在腦海響起:“第三關,實戰試煉。制服眼前人偶,時限內未能取勝,便要承受這練武廳的懲治。”隨著話音,練武廳四角燃起幽藍火焰,絲絲寒意開始在空氣中蔓延。
顧映雪皺起眉頭,手中權杖輕敲地面:“這些人偶看起來不好對付,似乎各自擅長不同功法,咱們不能盲目強攻。”憂憂躲在姜帥身後,探出個小腦袋附和:“就是就是,萬一它們突然動起來,咬我一口可咋整。”
姜帥略一思忖,說道:“先試探一下,看看它們的行動規律,咱們再分工配合。”說罷,他輕輕抽出佩劍,用劍尖挑向最近一人偶的手臂,剎那間,“嗡”的一聲,人偶竟真的瞬間被啟用,揮著手臂朝姜帥砍來。
姜帥早有防備,身形一晃,側身避開人偶這凌厲一擊。人偶一擊落空,動作不停,抬腿橫掃,帶起一股勁風。姜帥腳下步伐靈動,接連後退,手中劍卻沒閒著,時不時刺出人偶的攻擊縫隙,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