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狠狠吸扯著。那些靈魂似是感知到了即將面臨的厄運,拼命地掙扎著,它們相互拉扯、碰撞,試圖掙脫這股吸力,可終究還是敵不過那股邪惡力量,只能一個接著一個,滿臉絕望地被吸入那通往未知的連線管道之中,伴隨著陣陣淒厲的靈魂哀號,整個場景愈發顯得陰森恐怖,彷彿置身於地獄深淵一般。
“打碎透明瓶,有可能動靜過大,引起注意,這些連線管又太多,斷幾條關係不大……”姜帥微微皺著眉頭,目光在那些密密麻麻的連線管和上百個透明瓶子之間來回掃視著,嘴裡獨自沉吟著。
“基座上方連線祭臺中心,此時應該是正欲開啟一扇黑暗之門,正急需鮮血與靈魂作為代價品,換取黑暗力量。”顧映雪一邊回憶古書內容,一邊分析形勢。她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在這充滿詭異氣息的環境中卻異常清晰,宛如黑暗中的一縷微光,照亮了眾人迷茫的思緒。她微微眯起眼睛,像是要將眼前的景象和記憶中的知識一一比對,“那麼我們阻斷其中一樣,是否會讓他們力量失衡而失敗?而這血池湧動上傳鮮血,定要法力或陣法作源泉,我們可否找到其中關鍵,加以破壞,說不定就成功了。”她的目光中閃爍著聰慧的光芒,嘴唇微微抿起。
一直在血池邊踱著步子的柳雨薇,正自沉思,聽聞顧映雪的那番言語,她那猶如寒星般的冰眸瞬間一亮,神色變得越發專注而嚴肅,輕聲說道:“你們注意到基座上方的雕像了嗎?而每次血池往上湧動,它們都會黑芒閃爍,那說明它們應該是血池的動力源泉,如果破壞其中一個,那麼應該能讓整座血池安靜下來,破壞鮮血傳輸。”
姜帥和顧映雪聽聞柳雨薇的話後,同時緩緩抬首,目光朝著那四座隱匿在錯綜複雜管道內裡的雕像投去。一開始,那四座雕像確實毫不起眼,混在一堆管道之間,就像是被隨意擱置的普通物件,很容易就被周圍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池、連線管等景象給掩蓋住了。
可在柳雨薇點明之後,憑藉著他倆過人的目力,雕像的細節逐漸清晰地展露了出來。然而,這一看,卻讓他倆頓時頭皮發麻,一股不適感從心底湧起。姜帥的眉頭瞬間緊緊皺起,眼睛瞪得老大,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這世間如真有這種東西著實可怕,懼是世人難安。
顧映雪那原本燦爛的容顏此時微微皺起,眉間籠上了一層憂色。她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四座透著無盡詭異的雕像,似要從它們身上找出更多隱秘的線索,片刻後,朱唇輕啟,聲音清脆卻又帶著幾分凝重:“這四座雕像,正如古書裡所介紹的那般相似,它們分別叫做‘東邪裂顱鳥蛇’、‘西獰血蟲佛傀’、‘南煞骷舌獅魔’、‘北詭淚目雕骸’呀。”
話音稍作停頓,她緩緩地把目光從雕像上移開,那雙如陽光般明亮的大眼睛看向了比她矮小些許的姜帥,眼中滿是嚴肅,接著繼續說道:“它們可都是邪教的四方邪神,我聽聞,只要讓它們其中的任何一尊顯世,那這一方世界可就慘了,必定會被黑暗徹底籠罩。到時候,人性之中所有的惡念都會被無限放大,人們會陷入瘋狂的爭鬥、殘殺之中,最終走向自我滅絕,而且連靈魂都只能永墮那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可能。”
姜帥、柳雨薇聽聞,感覺事情比他們想象中嚴重很多。“那這次他們是否就是召喚他們其中一個?”姜帥開口問道。
“那不至於,他們這四方神可沒有那麼容易召喚出來,咱們可放心,但是看這陣勢,這次召喚出來的禁忌必能為害一方。”顧映雪眼神肯定。
“那麼眼前如何破壞邪像?”柳雨薇插上一句。
顧映雪聽了,收斂思緒,皺著眉頭回憶起來,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古書上並無明確記載,但有案例,古人用至陽之物,或神人、神獸子嗣之血,能鎮住邪崇。但咱們好像什麼也沒